凌白脚下一顿,转头看向时沐,眼里带着探究和疑惑。
“为什么这么问?”
时沐脸色如常,仿佛只是单纯问问。
“此次下山,我遇到了被人类无辜冤枉的魔兽,那几人利用魔兽来掩盖他们杀人的事实,师尊觉得是那魔兽该杀还是那人该杀?”
凌白沉默片刻。
“都该杀。”
“为什么?”
“人有人的规矩,他们触犯了律法,该杀。魔兽……本就该杀。”
时沐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师尊,出身是我们不能选择的,这话还是师尊你教我的。生而为魔,并非他们所愿。”
时沐不想再去辩驳些什么,只是希望她的话能让他明白,并不是所有的魔都是害人的。
凌白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远处容蓉攥紧了手中的玉佩隐藏着自己的气息,看着两人聊天的样子沉下了脸色。
自从那日吵架后,两人的关系有些如履薄冰,她像他道歉,可两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时沐!都怪你,凌白最爱的明明是我!要是没有你,他就会只在乎我一个人了吧。”
容蓉嫉妒的面容逐渐恐怖,看着远方的宫殿微微笑出了声。
……
几日后,一行人聚在了森林前。
“仙尊和小掌门要保重啊。”
“是啊,保重。”
“女儿,安全最重要,打不过咱就跑,不丢人。”时而紧张的看着时沐。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自从妻子走后,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宗门上,如今终于醒悟,想要陪伴女儿,却现她已经长大了。
变得清冷、懂事,不再像儿时那般撒娇卖萌。
“我知道的,爹。”
“保重啊。”
凌白和时沐对视了一眼,走进了传送门。
在众人没看见的地方,一束光也跟了进去,就跟在时沐旁边。
容蓉摸着手中的符嘴角微微扬起。
“师尊的宝贝果然都是好东西,真的没有人现我。”
凌白以前送了不少东西给她,如今她可是都揣在了锦囊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给,吃下它,藏住自己的灵气,可以短暂化成魔气。”凌白将药丸递给了时沐。
时沐伸手接了过来,吃了进去。
暗处容蓉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凌白和时沐两人很快就到了魔尊的住处。
魔界的天色本就昏暗,宫殿也是黑漆漆的颜色,殿内空无一物,唯有上有张宝座。
宝座上正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英俊少年,显得与宫殿有些格格不入,可浑身散的阴郁却又与黑色的宫殿融为了一体。
感受到来人,他缓缓睁开了犀利的双眼,浑身散出强烈的威压直直冲向两人。
凌白双眼顿时睁大,威压让他有些不适,他倒是没想到魔尊已经有如此实力了。
“嗯……”
时沐相比两人低了一阶,承受高阶的威压不适感更大,闷哼了一声。
轻舟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收回了威压,凌白也紧张的转身看向身后。
没了凌白的遮挡,轻舟正对上了时沐的双眼,瞬间呆愣住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
顺着时沐的目光方向,凌白抬头看了过去,也愣在了原地。
原本他在外历练的小徒弟,居然成了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