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新什么也不想,安安静静地听课,做笔记,思考,问,应答。
数天以来,颜新把所有的心思强制集中到书本中。业余时间,全部泡在图书馆里。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不拉黑,不删除,不看不瞧,不闻不问。
漠视。
朗跃昆来找她,她也不为所动。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就像对待陌生人。
对他的热吻,颜新不积极,更不回应,就像一块木头。
去他妈的朗跃昆!
臭男人!
还是朗教授说得对,他不适合自己。
跟这种霸道货色在一起,不死也得残。
自从撞到了他,几个月以来,自己伤痕累累、身心剧痛。
倒霉至极!
不止多了一颗受伤的心、满身的口印子,还要被他摆布、控制。
可恶透顶!罪大恶极!杀无赦!
纯粹找虐!
老娘不喜欢虐文,不喜欢虐恋!更不喜欢性虐待!
下课后,颜新拉住朗跃仁教授,讨论着没有完全听懂的那个问题,又讨要了一份书单。
接下来一周,她要熬夜把这些书全部吃进脑子里。
朗跃昆学乖了,安安静静等在教室门口,温和有礼地对待进进出出的每一个学生。
都是颜新的同学,不能怠慢。朗跃昆提醒着自己。
同时,他还不忘特别关注,有没有跟颜新走得近的男生,她的位子身旁有没有男生,她的前后位有没有男生。
上次颜新直接骂他:你干脆让雄性都灭绝算了!你个死变态!
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可以原谅,恋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朗跃昆这么宽慰着自己。
又嫉妒,又忍耐,又兴奋,又落寞。
这就是此刻站在教室门口的朗跃昆的感受。
自己身后一呼百应,自己却要等待着一个小姑娘的审判。
论年龄,论阅历,论学问,论体力,论财势,分分钟都能碾死她。
可,论来论去,论到最后,自己还是得小心翼翼地恭候着,在门口。
谁叫自己贱呢!
古代,男人都给老婆叫贱内,此刻,朗跃昆感觉自己就是贱内,是颜新的贱内!
心甘情愿的贱内。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朗跃昆的长腿才跨进教室,静静走到颜新的座位上,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上去就把颜新揽进怀里,也不管有没有学生,更不管颜新有没有问完问题,捞上她就走。
颜新挣扎,他就堵她:我会,回去我教你。
回哪儿去?还不是回豪庭别墅。
回豪庭别墅干什么?还不是贴着身子,磨磨蹭蹭,又搂又抱,又亲又啃。
除了食欲,就是性欲。满脑筋的欲望。
“你教我啊?”每次颜新都这么质问朗跃昆。
朗跃昆就死皮赖脸地又要来一轮。
搞到最后,颜新还是留了疑问,影响到了功课。
朗跃仁提醒过颜新:无论如何,学业不能疏忽。疏忽了学业,满盘皆输。
颜新欣赏朗教授,总是能及时提醒她,不能偏离轨道。
朗跃昆看着颜新那求学上进、孜孜不倦的样子,想窝火。
都等多久了?几个世纪了。
朗跃昆看看腕表,都等了近半个小时了。
有点不耐烦。
黑眸里直想燃火。
朗跃仁早就看到了朗跃昆,故意整他!
就是要把他磨得火冒三丈,早爆炸早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