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风无力地点点头,慢慢挪移着大腿,慢慢下了床。
粘好卫生棉,提上了内裤。乳白色的裙子还是乳白色,没有弄脏。
鞋子是高跟鞋。
直起身子来,有点不舒服,晕晕的。
楚韵风感觉体内的血液被抽走了大部分,巨大的虚脱感从头顶罩了下来。
护士叮嘱着注意事项:
“前几天尽量躺着,少运动,尤其不能做激烈运动,不碰冷水,不吃冰冷的东西,好好养养。”
“谢谢。”楚韵风苍白着脸,低声说着谢谢。
“对了,你的子宫壁已经很薄了,以后要多多注意,做好安全措施。”护士好心提醒。
楚韵风脸上一阵烧。还不如直接骂她一顿,来得实在。
护士很尽责,嘱咐的详细到位。
“前几天会有少量的出血,渐渐会减少。如果没有减轻,反而量越来越大,你得赶紧来医院。”
“噢,好的。”楚韵风微微弯着身子。
“近两天最好不要洗澡,一个月不要同房。”
楚韵风点了点头。
不同房,他能同意吗?楚韵风的眼眶湿了,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颜新下了出租车,刷了微信二维码,就跳下了出租车。
险些撞在提着一包衣物的大妈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颜新慌里慌张,满脑筋里想着妈。
她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一上午都在慌。
颜新与楚韵风的关系特亲密,不像母女,更像朋友,知己。
楚韵风扶着墙壁,慢慢移动着。两条腿上没有多少力气。
好像盘坐了几天几夜后站立起来一般,麻木,使不上劲儿。
楚韵风找了个座位,坐下来,静静地等着颜新来扶她一把。
颜新冲进一楼。抖的手指拨通了楚韵风的电话。
问楚韵风在哪里?
“我在………”
颜新大步赶了几步,上了滚梯,混在人群中。
仿佛看病不要钱似的,比学校里还拥挤。人群挡了颜新的路,颜新不悦。
楚韵风的脸色把颜新吓了一大跳,毫无血色。嘴唇上起着皱纹,泛白。
丝垂落着,又憔悴,又疲惫。
颜新的眼睛起雾了,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轻轻扶着楚韵风的胳膊,用手指帮妈把丝顺到耳后。
颜新19岁了,什么都懂。
只是心疼楚韵风。
颜新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又张,还是没说出来。
毕竟,爸爸那么娇宠妈妈,爸妈的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楚韵风也不瞒着颜新,自从颜新还是少年时,楚韵风就给颜新灌输那方面的知识,女孩子要如何保护自己,才少受伤害。
“妈,老这样,伤身子。”
颜新就像操心的母亲,口苦婆心地奉劝着孩子。明明知道孩子不听话,还是忍不住地要叮嘱。
楚韵风苦涩地应着,婚后的女人身不由己。
颜新没有觉楚韵风嘴角的苦涩。
楚韵风看了看手机。着急了。
“得赶紧回了,岸然快放学了,得回去做饭。”
“还是先担心担心你吧!请假了吗?”颜新提醒。
“我没事,我能坚持。”楚韵风抵抗着腹腔里的疼痛。
麻药过后,痛楚就只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