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无情,冷漠是他对父母爱情的解读,金钱利益才是父亲一生的追求。
宫泽羽看着此刻的宫泽铭,摇了摇头,和他碰了个杯,继续听他讲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起床之后看见了他的手机在桌子上放着,想着她既然逃了就应该不会再回来取,就折回酒吧交给了前台小哥,嘱咐他打电话给她,说她手机落在店里了。”
宫泽铭接着说道:“但是还没等他们打电话,慕时温就赶来了。那时候,我本想下去,可看到她和他们相谈甚欢,像是十分熟络的样子。我想,可能我在她心中,也不过是一个过客,和她生命中众多过客一样。”
“只不过是一夜而已。”宫泽铭有些嘲讽般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宫泽羽看着眼前和往常不同的宫泽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此刻的宫泽铭究竟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帮助他。
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宫泽铭,是那个在外人眼中无欲无求的宫泽铭。
“所以,你这五年,频繁出入这间酒吧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宫泽羽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的宫泽铭,问道。
“或许是吧,起初我还期盼着她会再次出现在这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这里,成了一种习惯,是对明知无法到来的事情的一种侥幸心理。”宫泽铭回答道。
宫泽羽不再说些什么,叫来了酒吧的服务员,又点了一些酒水。
宫泽铭没有说话,像是默许了宫泽羽想要自己大醉一场的想法。
他喝着喝着,已经有些晕眩,但还是没有停下,他的目的很简单,想要通过一场醉酒梦唤醒身体里沉醉的他。
宫泽羽看着一直猛灌自己的宫泽铭,有些困惑。原来,宫泽铭也不是上天派来的神仙啊,原来,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只是他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为何有这般魔力,能让宫泽铭念念不忘如此之久。
而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心中所猜想的她呢?
宫泽羽在今晚无数次的质问过宫泽铭,那个女人是不是慕时温,但宫泽铭都没有回答。
如果是在平常,宫泽羽绝对会认定就是慕时温,可这次,宫泽羽没有那么笃定。
因为,慕时温身上虽然有着莫名吸引宫泽铭的地方,宫泽羽也觉得慕时温和宫泽铭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宫泽铭对慕时温的态度,尤其是第一次见的时候,是淡定的。
宫泽羽想,如果宫泽铭和慕时温许久未见,而宫泽铭又期待见到慕时温,那第一次的相遇,宫泽铭不可能那样淡定。
酒过三巡后,宫泽羽和宫泽铭都有些醉了,目光变得无法聚焦,神情也有些放空。
就这样,两人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是宫泽铭率先醒来,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大惊失色,急忙检查自己的衣着——还好,没有酒后乱性。宫泽铭想道。
宫泽羽还在睡梦中,全然不知此刻的宫泽铭正在对自己做着什么。
宫泽铭找来了酒店的服务员,询问了昨晚的情况,在得知是宫泽羽自己定的酒店,酒吧小哥将两人送来的后,放下了悬着的心。
他又问酒店的服务人员要来的画笔,本以为他是想在纸上留下些什么话给宫泽羽,结果只猜对了一半。
他确实留下了想要对宫泽羽说的话,只不过不是在纸上,而是在宫泽羽的脸上。
宫泽铭拿到笔之后,在宫泽羽的脸上做了一幅印象派别的画。看着宫泽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宫泽铭摆布,宫泽铭突然觉得有些滑稽。
开始怀念小时候的他们,那时候的他总是被宫泽羽欺负。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亲生的,可父母却对一直被欺负的自己不管不顾,持观望态度。
那时候的宫泽羽,动不动就抢自己的玩具,甚至还动手打自己。而自己那时候唯一能够泄的方式就是趁着宫泽羽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作画。
看着此刻瘫在床上任自己摆布的宫泽羽,宫泽铭不免有些触景生情。想着,物是人非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再合适不过了。
那个曾经欺负自己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助理,听从着自己吩咐下来的种种指令。唯一不变的是,他和他,仍然在一起生活。
宫泽铭在结束了一轮脸上作画后,离开了房间,留下仍在酣睡的宫泽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