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杀害亲母之人还没有水落石出。而太子未除,定会让彻查此事难上加难。若真是贵妃,倒也还算能对付,但若里面暗藏玄机,恐怕……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难道……只能行小人之举了吗?
卫长临有些担忧,他还以为祁云是因为失去孩子而难过着,便突兀的冲着祁云说了句:“等你身体康健了,我们……再要个孩子。”
祁云闻言思绪一断,两腮猛地泛红,抬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卫长临。
这意思岂非……白日宣银?
“……一个孩子不够,便要五个,十个,百个……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看着卫长临冷面故作庄重的模样,话里却是丝毫与这气场沾不上边,剑眉肃目,此刻倒是滑稽了起来。
祁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无奈打趣道:“……莫非……要给你生个百八十万的兵马来,你才能心满意足?”
卫长临汗颜的低下了眉,沉着声有些气鼓鼓道:“我那都是为了你。”
“好好好……”祁云收了笑,突然凑到卫长临耳根轻声道:“……其实……我也想念夫君甚久,特别是夫君那磨人的……厉剑,或者说是……夫君从前不可抵挡的勇猛……”
卫长临未料到祁云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绯红了耳根,两只眼愣愣的看去。
祁云此时也突然觉得方才言语有些不妥,连忙“怯生生”的退了回去。
他暗自苦恼起来,怎的自己越来越不知羞了?竟把这些龌龊思想都拿来说出了口,唉呀,真是罪过罪过……
也不知道卫长临会怎么想他?
“看来夫人与我一样,都是受这相思之苦。在府时,我也念着夫人的冰肌玉骨,以及情动时的满身绯红。”
卫长临见对方退后,自己反倒凑近,一手托住祁云的后,迫使他靠近自己。
“长临你……”
祁云后怕的缩了缩身子,万一这家伙因话而动,情绪高涨,说罢便来个“肉搏”之战,恐怕那受伤的还是尚在病中的自己。
“我只是玩笑话,长临,你别当真……”
“我说的可不是玩笑话。”
卫长临丝毫不听劝,固执的向前继续贴近,温热的鼻息已然洒在祁云的锁骨处。
祁云杏眼微润,似乎也受到了对方的怂恿,顾自垂下了头,试图更近一些。
他心中却暗自叫苦起来,怎么办?全身像不受控制一般,了疯的想靠近那个看似冰霜狠戾的男人。
卫长临一路轻吻过,由下而上,分毫不忍去的掠夺起来,像是驰聘沙场般游刃有余。
“……长临,我错了,不该那般……”
祁云领口微张,凝玉似的冰肌泛出浅淡的花红。不知为何,突兀的理智猛然叫醒了他几分,他伸手而出立马抵在对方坚实的胸口上。
卫长临反倒贴上他的手,气氛更暧昧了,殿内四月天光泄入,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已是八月焦灼。
“夫人无错。”
梁上突然传来墨兮一声紧急的呼喊,卫长临立即停了所有举动,祁云也突然愣住了。
“打扰将军!现下门外正有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人……”
闻言,两人堪堪相看一眼,皆是满头杂乱不知解。
祁云恍然道:“难道是……祁笙仍想将我除之而后快!?”
卫长临似乎心领神会道:“是昨夜的那个什么太子吗?”
梁上静默半刻,文兮却突然道:“不对!将军,公子,这不像是他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