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祁云送来的两人离去时,正张口随意谈论着。
“……我说你是猪脑袋吗?一天净不想事。楼主当然是……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啊。”
“哦哦……那确实。不过这人真是好看,身材也好,在咱们楼中肯定算得上头牌小倌。”
“害……没吃上真是可惜了,你知道头牌小倌一次多少玉钱吗?”
“不知道……”
“那可是你我二人辛苦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祁云身上的燥热还未褪去,但神志稍微缓和,大概也知晓自己暂时可以无碍。
不过半刻,炽热熏心之感又渐渐袭上了全身。通体的绯红更加显眼,上前的一对滚珠也如熟络的樱桃般艳丽,隔着水泽浸湿的衣物都凸出玲珑之状。
“……”
祁云不免难耐的轻吟一声,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这蚀骨灼烧。
他突然回想起曾看过的话本中,主人公深受下药之苦,但其心悦之人总会适时出现,立即替其消解。
若是……
……卫长临在此处就好了,他便可以……贴着那温凉的身躯,褪去这难言煎熬。
祁云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想到他呢?卫将军早已成家,他这不是存心给人家添堵吗?
况且那卫将军的心中,还住着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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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入之时,天色稍暗淡。府内后院的依香阁中,静肃如凝滞。
府中众人都聚于此,卫长临立于堂中,不怒自威。
“……老爷,府中戒备森严……祁公子怎么会……悄然不见呢?”孟娇莲一副担忧之状,还道:“天色将晚,若是祁公子出现什么差池可怎么好……”
卫长临直接略过孟氏,语气生冷的问向其身后之人:“宁姬,你可曾看到祁公子?”
“妾身并未。”宁姬毫不犹豫回道。
“呵,我亲眼见你扮作婢女模样入了茶昕阁。明明是两人进,最后却是一人出?”慕秀抬起折扇,冷笑一声。
“大人冤枉,妾身并未做过此事。府上婢女众多,军师大人是否错看了?”宁姬丝毫不慌乱,依旧沉稳的说道。
“况且妾身与祁公子并无交恶,何故费尽心思如此。”
“我错看?”慕秀微迷着双眼,继续道:“可笑。”
卫长临斜视了宁姬一眼,只说:“府中若有提供证据者,可赏玉钱万两。隐瞒不报者,便赏——暗阁剔骨之刑。”
“这……”
玉钱万两!那可是足够买下半座将军府的,若谁得此,大可无忧无虑逍遥一生了。
但这剔骨之刑也是极其狠戾残忍,这切肤之痛,旁人是万万受不下的。
卫长临垂眼望着下人们,都一阵搔动不安。
“……老爷,奴婢有报。”一位瘦小的婢女从仆群中站了出来,顺而跪下身道。
“说。”
“……今日清早……奴婢便见,萧夫人的贴身婢女璎儿急忙的来找奴婢,要一件我们天轩阁婢女的衣服。奴婢当时觉得好生奇怪,但是……但是因为是萧夫人,不得不听命……”
“所言当真?若有虚言,可按罪问斩。”
“奴……奴婢以性命担保,不敢欺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