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皇宫中灯火辉煌。
祁云一身浅青薄衫,身后跟着四皇子与五公主。
七皇子因病不能来,而身形高大的卫长临扮作侍卫在侧,几人行于暖黄灯火下,衣衫尽数如点金,简直是气势如虹。
祁云微微侧过头,见着五公主还有几丝畏惧,便轻声道:“阿录……你不必畏惧太子,只要今夜事成,他便再不能以七皇弟威胁你了。”
五公主祁录点了点头,道:“嗯……多谢皇兄宽慰,如若不是皇兄提点,我还要一直被太子所制约。”
“无事……只要我们之间不再有嫌隙,如从前那般便好。”
祁云回过头来温和的笑了笑,眼前突然恍过方才商议之情状。
“……四皇兄,三皇兄,妹妹并不想如此……实在是……妹妹太过于担忧七皇弟被太子所伤害,才出此下策……妹妹知自己错已至此,就算是请两位皇兄亲自原谅,也为时过晚……”
祁录跪在自己殿中的大堂内,对着门前的祁云与四皇子是一顿哭诉,眼红泪涌,自然是我见犹怜。
祁云方走进殿内,见此心中一滞,难免动容,毕竟那是他的皇妹。
身旁的四皇子还未有反应,祁云便先一步将祁录扶起来。
他道:“阿录,这不是你的错……想必你也知道今夜父皇设了宫廷家宴,我们此行正是为了此事。”
四皇子看向祁云,随即迎合道:“五皇妹,你无需自责。只要我们三人今夜一举揭太子,那么,便再无无后顾之忧了。”
卫长临警觉的盯向四皇子,虚起眼来,心里某处突然一阵五味杂陈。
五公主起身,眼中湿漉漉的看向祁云与四皇子,鼻尖还红着。她道:“……多谢两位皇兄抬爱……只是我实在不明太子今夜的计谋,不知……现下究竟该怎么办?”
祁云沉默半晌,道:“不如……我们先入殿细谈。”
“嗯。”
“皇兄说的是,妹妹糊涂,竟怠慢了……”
祁录连忙引着他们三人进殿去,还差下人送来了几杯茶。
祁云入了座,便张口道:“之前……四皇弟被污蔑之事,算上一桩。阿录,你尽可对父皇实话实说,就算父皇责怪,你也是受人指使,罪不至死。既然父皇已将你我放出,自然是已经对太子心有疑虑了。”
四皇子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是如此,但……父皇会不会听信于我们?”
祁云皱眉思索起来,“那我们……便再设个局给太子……”
祁录问道:“皇兄,如此的话,又该如何设局呢?”
祁云沉默半晌,思索起来。余光以为身后有所倚靠之物,便无所顾忌的往后倾了倾。
谁知后脖颈处竟有些温热,祁云皱眉有些疑惑,往后又靠了靠,那处反而瞬间变得硬邦邦的,就像在极力的抵触他一样。
“……”
卫长临一脸凝重的紧了紧眉,连忙伸手扶住祁云,随即往后一退。
祁云猛的瞪大了眼,突然意识到身后是什么,连忙正襟危坐起来。
四皇子正奇怪,问道:“皇兄……你怎么了?”
祁云微红了脸,只道:“……无事。”
祁录问道:“那皇兄可有对策了?”
祁云转头问向四皇子:“……四皇弟,你当时是如何得知太子要在那夜陷害于我?”
“当时,我手下人截获了一封信,顺而抄录给我,我担心皇兄有危险,便叫五皇妹送来玉钱暗示。”
“那封信可还在?”
“我竟忘了还有这事。皇兄莫急,那封信保留完好,若是需要,今夜我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