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算了,她下次犯错误哭的更厉害!”程一笙生气地说。
殷权犹豫,“可是……”
“可是什么?糖糖,跟我过来!”程一笙说着,从殷权怀里抱糖糖。
糖糖哪里敢放手,她紧紧地抱着殷权的脖子大叫道:“爸爸、爸爸!”
殷权的这个心啊,简直碎一地了。他的手也抱着孩子,虽然嘴上没说,但明显的不想把糖糖交给脾气的老婆!
“殷权?”程一笙声音不大,可十分的威严,殷权听的出来,如果不按她的做,她就得跟自己脾气了。
没办法,他只好把糖糖给了程一笙,但还不放心地嘱咐,“糖糖,赶紧跟妈妈承认错误,那个一笙,别打孩子啊!”
唠叨的他倒像个母亲。
程一笙没理他,把糖糖拎去她的房间。
殷权长长地叹了声气,想训儿子赶紧穿衣服,他抬眼一看,儿子已经穿的整齐,在地上立正看自己呢。他没火气可,糖豆小朋友小声地说:“爸爸,我去刷牙洗脸了?”
这么懂事的儿子,殷权挑不出错来,他心里也知道是糖糖不对,所以没办法跟糖豆脾气,于是只好点头,严厉地说了一句,“动作快点!”
糖豆忙点头,一蹓小跑就跑进了卫生间。这里不管是水池子还是马桶全是小型的,糖豆早就可以生活自理。他进了卫生间,偷偷地冲镜子里笑,叫那个小魔女老欺负他,这回总算是给她教训了。
殷权忧心地站在糖糖房间门外,听着里面糖糖的哭声,恨不得破门而入,可是再想想跟老婆冷战的日子不好过,又只能暂且忍下。
屋里程一笙的面色稍软,问:“哭够了没有?哭够了跟妈妈说说话!”
这也是用的心理战术,糖糖见撒泼没用,妈妈又主动说了这话,她只能点点头,哭声也从大哭变为抽泣。
殷权一听女儿的哭声怎么没了?更加着急,不会是老婆把女儿打晕了吧!殷权的手放在门把上,还没拧,心里又想起老婆的怒容,他的手又放下了,再等等、再等等!他的耳朵紧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程一笙见女儿的哭声小了,抽泣暂时忽略,毕竟小孩子不可能说不哭就不哭的,大人心理也要有个过程。
“今天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总不叫糖豆‘哥哥’,一着急的时候就犯。第二,你抢哥哥的手帕。第三,见了爸爸又想告状,还说谎,这叫恶人先告状,你知道吗?”
糖糖忙点头。
程一笙问她:“那你重复一下妈妈刚才说的三个错误!”
糖糖傻眼了,她没好好听。
程一笙就知道,她说道:“我再重复一遍,这回记住了。”
糖糖赶紧点头。
程一笙将刚才的三个问题简单重复,然后说:“好了,你说吧!”
糖糖瘪着嘴说:“第一,我得叫哥哥。第二,我不抢哥哥的东西了。第三……妈妈我忘了!”
她还小,记不住这么多话。
外面的殷权听不到什么声音,他恨这房门隔音太好,回头得拆了重换。他心里着急,转身看爷爷走了过来,他心中有了一记,快步走过去说:“爸,您赶紧叫糖糖快点,她要上幼儿园了!”
殷宗正的步子突然停住,他原本就是来看孩子们的,他的目光狐疑地在殷权脸上打转,要是平常殷权护糖糖护的跟什么似的,生怕别人比他跟糖糖近,现在主动让别人接近糖糖,这不合常理。
殷宗正活这么大岁数,没点心眼是不行的,他问:“是不是一笙在训糖糖呢?我先下去吃早饭了!”
殷宗正说着,转身下楼了。
“诶……”殷权气得握拳,这老爷子听到他的声音跟没听见似的。
一笙训孩子的时候,家里人都聪明地躲了,谁也不肯得罪一笙。
殷权就纳闷了,什么时候这家里,一笙成老大了?所有人都听一笙的,不听他的,他的威严哪里去了?
殷权又返回到门口,还是什么都听不见,此刻他真是羡慕死老婆耳力好的本事了,他想着要不要在糖糖房间里安个窃听器?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糖糖由程一笙拉着,走了出来。
一看见女儿带泪的小脸,殷权什么想法都没了,他马上弯腰想抱女儿,糖糖拽着妈妈的手说:“爸爸,我得去幼儿园了!”然后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殷权的手落空了,心里也跟着空了。这是一种跟恋爱不同的感觉,女儿就像是他的情人一般,现在心底酸酸的很是失落。
肯定是女儿怪自己了,殷权跟在后面,一直跟下楼。糖豆已经背好小书包等着妹妹了。
程一笙将书包接过来,给糖糖背上,糖糖背着,自己去拉保姆的手,不拉哥哥的手,糖豆也没管她,拉着保姆的另一只手,礼貌地跟家人一一再见。
白庭轩等人见气氛不对,一看殷权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程一笙在教训糖糖了,这场面可不是第一次才有,众人才不会得罪殷家老大程一笙呢!
糖糖没跟大伙再见,刚刚被训的她,心情还不好。
等孩子们出去了,殷权才追问,“一笙,你训糖糖什么了?她怎么不理我了?”
“就是跟她讲道理!”程一笙白他说:“你这样可不行,一点都不知道管,只知道宠,等青春期的时候,她不听你的,我看你怎么办?”
“孩子现在还小……”
“那我怎么没见你觉得糖豆还小?他不也才四岁,你对他怎么那么严格?”程一笙紧接着问。
想说过程一笙,那是不容易的,再说只要程一笙拎出偏心这个问题,殷权立马就没词了。
程一笙坐到桌前,不理殷权,继续吃饭。
大家都不吭声,以前还能训程一笙的程佑民,此时也不好说什么,生活在一起,他现女儿是十分公正的,挑不出什么毛病。再说家务事,两人都这么忙,天天能在家呆的时间都有限,他自然不能要求一笙在家事上过多操劳了。
于是倒霉的就是不占理的殷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