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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堯的手臂很有力，手掌很大，路青思緒又有些亂飄。

他再次想到了剛才那個意外親吻。

祁安堯的嘴唇也很燙，呼吸也很燙。

那祁安堯胸膛呢？懷抱呢？

他充滿熱度的一切，以後是不是都屬於別人？

兜帽下的路青，莫名又突然的，就紅了眼睛。

……

夜裡熄燈後，雨水依然沒有停歇，只是不如出球場時候那麼大了。

四個人都洗了舒舒服服的澡，窩在被窩裡。

路青躺在枕頭上，舉著相機，連上藍牙後將照片傳進手機，再發在群里。

祁安堯趴在床頭輕聲叫他，他一愣，也翻身趴在床頭，問祁安堯：「怎麼了？」

手機的光淡淡照在祁安堯臉上，給他立體的五官打出迷人的陰影，他說：「小花被雨打濕那張照片，發給我。」

「你喜歡？」

「嗯。」

路青淡淡微笑，低頭給他找那張照片。

祁安堯手裡滑動著群里的照片，安靜了幾秒，突然用更低的聲音問：「忘記問你，嘴撞疼沒？」

手頓住，停留在發送那兩個字上，路青以為自己聽錯了。

祁安堯在問什麼？

沒有聽到回答，祁安堯抬起頭。

路青一個激靈，立刻又低下頭，將小花的圖片發過去。

祁安堯手機震動，他垂眸查看原圖，保存。

路青捏著手機，食指無意識地扣著手機邊緣，腦子發熱，把原本可以矇混過關的問題回答了。

「疼。」他說。

祁安堯抬頭，有些擔心地擰眉往前，打開手機電筒，「我看看，有沒有撞出口子。」

路青手越捏越緊，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就往前湊了一些，微微張開嘴。

祁安堯舉起手機，電筒光自上而下照射，路青冷白誘人的面容極具衝擊力地出現在光照里。

他洗過頭，髮絲蓬鬆柔順，眉骨柔和清冷，睫毛乖順垂下，在臉上投下長長的陰影，挺秀的鼻尖下，嘴唇微張，露出一小節粉色的舌尖。

祁安堯心臟猛地狂跳了一下，看台上那個吻浮現在腦海，他突然覺得口乾舌燥。

他眼神移開，短暫躲閃，瞬間模糊了路青的性別，只知道眼前這個人，好看到讓人犯罪，男男女女都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