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吻落下。
分開後,應辛喘著氣,人已經回到臥室,被抱坐在邵臣的雙腿上,苦惱地控訴:「哥,你太快了。」
「抱歉,」邵臣誠懇認錯:「下次我會堅持得久一點。」
應辛預感不妙,正想爬起來,又被親了。
再次被放開,他手忙腳亂地抵住他生怕又被壓住,提高音量:「我說的不是時長,我是說我們剛在一起,就就這麼……是不是不好,要循序漸進的。」
在應辛十來年的暗戀生涯中,從來沒預想過跟哥哥做這麼親密的事,在他看來,只要哥哥能喜歡他,他們兩人在一起,每天互道一聲晚安和喜歡,就是理想中最美好的生活了。
簡而言之,就是某隻單純的小白兔被成熟大人略微粗暴的親密行為嚇到,抖爪爪想後退。
邵臣似乎早有預料:「那按你的步驟,第一個月先牽手,兩個月後親親額頭,半年後親嘴……可是牽手,親額頭,我們不是一直在做嗎?就算輪,也該輪到第三步了。」
應辛:「……」
被他哥的直白弄得面紅耳赤,應辛抿了抿唇,感覺火辣辣的:「那你也不能搞突襲。」
剛才他差點嚇死,真感覺自己是被揪住後領拎起來的兔子,邵臣的氣勢太強,臂膀太過有力,胸膛過於結實,讓他喘不過氣來,有種整個人被入侵很深的感覺。
邵臣圈住他,紳士地問:「我現在能親你嗎?」
應辛結結巴巴:「不不能」
邵臣於是真的沒有勉強,只親昵地在吻吻額頭,臉頰,鼻樑……寬大的手掌摸著他的後背,腰,在他耳邊流連落下輕吻。
本該是溫情脈脈的一幕,應辛卻覺得骨頭髮癢,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讓他有種在被野獸標記的感覺,空氣中濃郁的荷爾蒙氣味弄得他昏頭轉向:「哥,你冷靜一點,白天不還很正常嗎?」
白天他哥那麼紳士,親一下額頭都很克制,怎麼一到晚上就像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抱著人粘著人不撒手。
應辛覺得有點吃不消,心跳太快了。
剛說完就感覺對方一頓:「害怕嗎?哥哥這樣對你。」
應辛搖搖頭:「不怕。」
電光火石間,倏而明白邵臣之前說「怕控制不住自己」指的是什麼了,也明白哥哥為什麼總說他是沒長大的小孩。
跟對方滿腦子那啥啥比起來,他這只會糾結企鵝步好不好看的大學生確實有點幼稚了。
不過誰敢這麼想呢,性格冷淡的邵臣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擔憂,擔憂到不敢坦白心意,說出來都沒人信。
想到對方成宿成宿睡不著覺,應辛後知後覺熱意上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他做了會兒建設,撈起邵臣垂落在肩膀上的頭:「哥,其實,不用那麼忍耐。」
正在平復自己的邵臣猛地愣住,只聽小捲毛用跟蚊子似的聲音吶吶道:「我們現在是情侶,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應辛自己都覺得臉疼,半小時前說「發展太快」的是自己,半小時後說「做什麼都可以」的也是自己……他哥會不會覺得他太反覆無常了?
邵臣呆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慣常冷淡的眉眼落下一道陰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應辛望著他:「知道啊,反反正情侶總會做這種事的,很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