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便是看王爷想要什么了。”
岑砚:“怎么说?”
住持:“以王爷今时今日的权势,若是想强留一个人,那再简单不过。”
“老王爷当年便是这般选择的。”
“据我所知,太妃如今也仍在王府,平安度日。”
岑砚沉默。
片刻后,轻声道,“若是我想要的,不止这般呢?”
住持:“那人与人之间,便讲究个以诚相待,以真心换真心。”
“强留而来的,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过执。”
“不如珍惜当下,顺心而为,即便日后缘分消散,也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真心换真心……
缘分消散……
岑砚闭目。
须臾,低声再问,“若是换不到,非要强求呢?”
住持:“王爷知道熬鹰吗?”
“见过。”
京城这边的人士喜欢。
住持:“非要强求,便如这熬鹰,有成功的,也有鸡飞蛋打,熬死猎鹰或自己的。”
“但熬鹰之后,还有驯鹰,让它屈服只是第一步,其后的驯化才是真正的关键。”
“会有一直驯不好的鹰,最终,还是会被放归天际。”
话头一转,住持又道,“但人与鹰自是不同。”
“驯鹰只是为了狩猎,有个好帮手,能达到这一项,便是好鹰。”
“千万种人,千万种脾性,非要硬来,转了脾气,变了本性,焉知不是另一种得不偿失?”
岑砚:“……”
岑砚:“我明白了。”
说来说去无非四个字,强求不来。
缘法强求不来。
人亦如此。
住持双手合十,佛珠扣于手心,诵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岑砚最后还是拒绝了起卦。
无他,
岑砚:“先留着吧,如果我有需要的那一日,自会来找住持大师。()”
住持应诺。
答应郡主的找人超度,岑砚同住持说定了,准备后续在大慈寺内悄悄将法事办了。
讲完,又道:郡主说不会放过我,我怕带上什么回家,能否请寺内大师帮我驱邪,清理掉一些不好的东西,免得回家冲撞了家里人。⑻()_[(()”
住持看过,却道:“王爷放心,老衲并未见有魂魄跟随于您。”
岑砚:“许是在入寺的时候躲起来了呢?”
住持语窒。
片刻后,“若是王爷担忧,找人念一念咒,清理一番,也是无妨。”
“至于不干不净的东西,王爷长佩的佛珠,最是驱邪避凶,大可不必担忧。”
岑砚这才摸了摸左手腕,缓缓点了点头。
“最后一样,我想为人求一保平安的吊坠,住持觉得呢?”
“若是为异星所求,他命格不同于常人,怕是需要王爷将人带来,老衲看过,才好定夺。”
岑砚应了。
*
一来一去,便耽误到了午时。
怕冲撞神灵,岑砚还是没有让王府众人进寺门,只让柳七打了斋饭,送出去。
下午回程,打头的几人身上都挂了驱邪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