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危险。
他转身逃似的把门关上,把她挡在门外,而他也得以喘息地将白光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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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沈拂南在图书室撞见有男护工偷拍周念胸口。
也许是有点讨好主人格的心理存在,他出手帮了周念,没想到鹤遂没心没肺地像条狗,非但不感激他选择安分点,反而变本加厉地想要冲出身体。
他用纸条给鹤遂留言:
你别太过分,我已经仁至义尽。
休想再要得更多,贪心的人可什么都不配得到。
沈拂南把纸条夹在剧本里,短暂地放鹤遂出来十秒让他看。
十秒过后,沈拂南重
新睁眼,发现剧本里的纸条不翼而飞,兴许是鹤遂看了过后完全不在意,随手就扔掉了。
他想得没错,鹤遂的确扔得随意,就扔在病房里,还让周念给捡到了。
她还把纸条拿来还给他,这让他无比抵触烦躁。
事情远没有结束。
某天,他在花园里散步,前一秒还在赏梅,下一秒就看见自己掌心被豁开一道口子。
他看了一圈四周,甚至都不知道该死的鹤遂是用什么把他割伤的。
真是个混账东西。
这人是真的坏,比他坏上一百倍。
凭鹤遂每次都专挑右手弄伤就能看出来,平时右手用得最多,为的就是让他不方便。
鹤遂给他的纸条留言进行回复,同样是写在纸条上的。
纸条上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字迹——
“我不畏惧死亡,但爱情与自由至死不渝。”
沈拂南:“……”
看完回复的他内心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这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恋爱脑的疯子。
要自由就算了,还要爱情。
爱情能值几个钱?
他是真想不通,那个瘦不拉几的周念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样。
鹤遂的意思他明白,要是他不放他出来,他就会一直发疯捣乱,会不停割伤身体示威,哪怕是死也不怕。
可他沈拂南何尝又是省油的灯。
怕的那个才是真孙子。
于是他用三千万打发掉周念,还在安全通道里扯断脖子上的智齿项链扔给她。
她终于消失了。
她离开了精神病院,他的世界终于得到安宁。
可他想错了。
自从脖子上没有那条智齿项链开始,关于身体掌控权的拉锯战便正式拉开帷幕。
鹤遂就像是发疯般,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突然冲出来,让他对身体的掌控完全失衡——他在看剧本时,鹤遂突然出现把他的剧本撕个粉碎;他坐在食堂吃着饭,再睁眼时已经冲到了精神病院门口准备翻墙;他临时外出拍摄杂志,却突然对着镜头竖中指。
几次三番下来,沈拂南的工作和生活都严重被影响,他焦虑得睡不着觉,精神状态每况愈下。
他不能放任鹤遂下去。
那条智齿项链仿佛是对鹤遂的封印和压制,他猜测只要戴着那条项链,就会给鹤遂周念还在身边的错觉,他就不会这样疯狂失控。
于是他让郁成去找到那个周念,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那条项链带回来。
否则他的状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下个月就是奥斯卡的颁奖典礼。
沈拂南完全不敢去设想,万一在颁奖典礼的现场,鹤遂突然从身体里冲出来发疯,那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鹤遂一定会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