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书房
一间西式的书房,里面并不华丽,都给人上世纪西方世界的感觉。
右壁偏前的一只挂钟,滴答地搭奏出轻巧温和的调子。
壁炉上面,横挂一幅西方油画,画的是一个小男孩,天使一般的纯洁,一手支颐,深邃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
书房内有两个暗红色的的檀木沙,一个书桌台上没有过多的现代杂志资料,仅有一台电脑和几份文件。
桌子旁边是一个青花瓷花瓶,插着几枝尚未全开的梅花。
宫墨弦打电脑的声音很清晰。
君子倾坐在书桌的对面,听着宫墨弦讲解着商业例子。
笔记飞快地写着,沙沙的响。
白皙的脸上,尽是认真,像个小学生。
宫墨弦:“如果,验收结果出了差错,你怎么办。”
君子倾想着宫墨弦之前的讲解,思考了下:“先要去重新交接检验,然后再确定责任人?”
“情况严重,责任人不见了。”
君子倾将笔放在下巴上,动脑子咬着唇:“那就去……”
宫墨弦用手中的笔打了一下桌子:“咬嘴的坏毛病,谁惯的。”
君子倾瘪了瘪嘴,转了转椅子,接着想:“责任人,多大的责任人?”
“最高和最低。”
君子倾在纸上随便画了画,眼睛一转:“最低的那个,可能会被依照合同处理;最高的的那个,会被革职查办?”
“如果,最高责任人是个十分厉害的人。”
君子倾:“有多厉害?”
宫墨弦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看着君子倾,开口道:“很厉害的人。”
君子倾想都没想的又问了句:“和你一样厉害吗?”
然后,她就想打脸。
宫墨弦眼角带笑,看到君子倾那副悔不该说的模样,慢慢开口:“和我一样厉害。”
君子倾转着椅子,借机报复道:“那可得好好算算这责任了。”
“先得冻结他的财产;其次再没收他所有的房子;最后嘛……”
“最后怎样?”
“把他丢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自生自灭。”
宫墨弦一手撑着头,一手打着桌子,无奈地啧啧嘴。
君子倾上前凑去,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宫总,您老实说,我是不是说到您心坎儿里去了?”
宫墨弦弯起的嘴角怎么都回不去,想严肃,但是还是无奈地看着君子倾,倚着靠背:“真是,你怎么说到我的心坎儿里了。”
君子倾得意地坐了回去,一副老师的样子教导宫墨弦:“你听我说,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人,只要想到他最后是去荒岛,就别和他一般见识。”
宫墨弦受教了,点着头:“ok。”
君子倾合上笔记,活动了一下脖子:“不过,还是要谢谢宫总今天的诚恳授课。”
宫墨弦不挽留:“好好消化,回去吧。”
君子倾:“是。”
回到二楼的房间,君子倾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笔记,满满的自豪感。
君子麒来了电话。
君子倾正想问他资料上的事,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