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收回房屋售卖授权,然后在自己家里安装了多个实时上传到云端的摄像头。
摄像头不仅拍到了二人苟且的画面,甚至还有意外之喜。
卫可妮是业务员,而常远山因为资历老,混上了管理层,主要负责审查。
卫可妮会找一些生了大病的人签单,然后再找身体健康的人去体检,常远山则在审查时通过。那些生病的人和常远山平分赔偿款。
他们这么做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摄像头拍下了他们计划的全过程。
之后,钱媚儿将视频分段剪辑好,作为证据,起诉丈夫婚内出轨,要求最高赔偿。
立下遗嘱,将名下所有资产以及起诉状上的赔偿成立个人基金,给山区孩子补贴一份营养午餐。
委托林律师代她处理之后的所有事情。
接着,她又寄了一份给常远山公司的监察组,举报二人骗取佣金,帮别人骗保。
她还将二人苟且的画面打上马赛克,找写手配了小故事,上传给八卦大V。
做完这一切,钱媚儿上了天台。大医院真好啊,足足有25层呢!
她要飞,飞得高高的!把这一切都抛下!
钱媚儿坐在天台边上,看着社交软件的热搜里“渣男出轨老婆闺密为骗保欲杀害妻”的词条位置越来越高,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止不住地流。
常远山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天台,红着眼冲过来大骂。
她装作愧疚的样子,说:
“老公,我错了,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我想清楚了,我不能没有你!你过来,我把账户密码都告诉你!我腿软,下不来了,你扶扶我。”
可能是钱媚儿以往恋爱脑、没心眼的形象太过深刻,常远山竟然没有丝毫怀疑,直直地向钱媚儿走来。
等走到近处时,钱媚儿突然了狠,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然后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常远山就往楼下倒。
“你怎么这么蠢啊?”钱媚儿坠落的时候,脑海里只闪过这句话。
她一时竟然分不清这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
一阵失重后,砸在坚硬的水泥地面的巨大疼痛感竟然没有出现。
她小心地睁开眼,便来到了这里,自己还变成了一个婴儿!
钱阿妹说得轻松,似乎在那段记忆中,只有报了仇的爽感。但江年年明白,一夜之间,钱阿妹从天真烂漫变得老成持重,足以说明这件事对她的冲击有多大。
她抱抱钱阿妹,没有说话,内心却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提这茬?
这半夜惊醒,不都得给自己俩大笔斗?
钱阿妹语气很平静,对当前的生活十分满意:“来到这里,我也还有疼爱我的阿父和大母。相当于多了一次生命吧?除了没手机、网和空调,其他也还行。空气清新、蔬果无农害,田园牧歌也蛮不错的!”
江年年故作轻松,试图转换气氛:
“就是!哎,你说,咱们那儿那些小说不会都是真的吧?那些作者没准儿是经历了一波,回去之后才将这些写下来的!我原先啊,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现在也有点儿动摇了,哈哈。”
钱阿妹思维跳脱,果然说起了别的:
“我也是,而且这个世界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处处有高人。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孙家村原先那个老神仙,真的有两下子。
“沈盈夏认师的时候,我就在人群中看热闹。当时眼前一白,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老神仙都说完走了。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中暑了,后来问了一起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的感受竟和我一样。我一下子就蒙了。”江年年也若有所思:
“这么厉害吗?那咱们更要小心了,我现在看谁都觉得不是普通人!我派去都城的线人回禀说,现在,柳玉儿身陷官司,要赔巨款。赵家好像牵扯进了什么行刺的案子里,也是泥菩萨过河,悬得很。
“剧情已经彻底崩了。说实话,我原先觉得自己晓得剧情,就特别有底气,搞起生意来也很大胆,现在都有些怵了。”
“走一步,看一步呗!再不济,这不还有我呢?我一定会帮你的!咱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钱阿妹豪气万丈地说。
“也是!”江年年笑得开怀,眼角的泪痣一颤一颤的,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这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马车里面却是另一幅香艳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