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阴柔秀美、一个少年俊逸舒朗、一个少年清冷淡漠,各有各的风姿,却都令人过目难忘。
骊山书院能有这般学子,果然未来可期。
别驾——关岩上前问道,“昨夜缉拿盗匪的,可是几位公子?”
公子彦点头,“正是。”
于是便在刺史大人的要求下,将昨夜如何遇到几个盗匪,又是如何将盗匪们缉拿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刺史和关别驾对望了一眼,沉思。
向暮疑惑,“这几个盗匪可是有什么不同寻常?”
李刺史摇了摇头,“目前来看,并未找出他们的不同寻常之处。”
关别驾解释,“五年前,骊州北边百里外一众小城遭遇洪灾,大量流民涌入骊州城谋生。”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向暮回答。记起谭继老爷子也是那一带的乡民,五年前为避饥荒带着乡亲来到骊州城安家。書赽乄說
只可惜在迁徙的途中死伤严重。
关别驾点了点头,“所以骊州城虽然看似平静,但其实周边匪患严重。”
“是五年前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李锦猜测。
李刺史接过话头,“昨夜那几名劫匪已经审问过了,确实就是五年前来这一代的流民,后来占了附近的山头成为了盗匪,身份无任何可疑之处。”
“那为何还叫我们来?”公子彦蹙眉。
“只是事蹊跷。”关别驾解释,“昨夜骊州北城失了火。”
向暮和李锦、公子彦互相对望一眼。
关别驾继续道,“北城被烧倒是没什么,火灾年年都有,主要是位于北边的粮仓和烽火台一并被烧毁了。”
向暮三人大惊,但很快李刺史又和关别驾安慰道。
“我们担心失火和劫匪一事有什么关联,所以才叫来你们问话。”
“现在知道无甚关联,我们也就放心了。”
“并且也已经在安排人重修烽火台,至于粮食……现在丰收年,从周边城镇调一调,骊州城也不会紧缺。”
交代完劫匪之事,向暮三人才从刺史家中离开,中途遇到在院子里闲逛的李川肴。
看到三人来了刺史府李川肴十分惊讶。
笑眯眯过来跟向暮勾肩搭背,“暮子少爷怎么有空来我家啊,走走走,难得遇在一起,本少爷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公子彦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闻言二话不说地跟着李川肴走。
李锦犹豫了一瞬,也撑着伞跟着去了。
在醉香楼坐下时正好至午时,李川肴乐呵呵地点了一桌子菜,转头还跟向暮问责,“昨夜喝得好好的,暮子怎么就提前走了呢?”
“昨夜?”李锦好奇。
“对呀,昨夜暮子跟我和薛小安去了怡香院喝酒。”李川肴说着瞅了眼正慢条斯理用餐的公子彦,“子彦也去了。”
“并且……”李川肴八卦道,“子彦昨夜还思春了,把暮子当姑娘给调戏了!”
公子彦一口饭喷了出来,“胡言乱语。”
“我没胡言乱语啊,我虽然喝醉了,但是我李川肴不跟你似的,我酒品好,昨夜生了什么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李锦拿着筷子的手僵了僵。
思春?调戏?可他们都是男子……
世子爷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这等良民能够窥探的。
向暮怕李锦误会,澄清道,“也不算调戏,就是抱了一会儿。”
公子彦又喷了口饭,“就抱了一下,哪有一会儿!”
“一下跟一会儿区别不大吧……”
李锦努力扒饭。
他们关系好混乱啊,他不想去深究。
突然,向暮一声吼。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