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拳势攻来。
姜知鱼凌空整炁,无闪无挡,右手裹满阳炁,燃起纯阳炁炎,同样一拳挥出。
大阳炬!
没有以拳对拳,只听得砰砰两声。
双方的拳头互相打在各自的脸上。
巴姓老者凶,姜知鱼恶,都不退让,这一拳打的姜知鱼眼涩鼻酸,嘴角崩血,脸上青、黑、红、紫颜色绽放,颇为狼狈,可也无甚实际伤害。
他还存心将脑袋顶着对方的拳头使劲,这大好头颅,可真不是面团捏的!
巴姓老者则正好相反,脸上颜色正常,只把眼睛睁圆,细看之下,却现鼻子歪倒在一边,嘴唇不太规整,原是被姜知鱼的拳锋来了个小鬼剔牙,硬生生拔了几颗,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咸、酸、辣、苦各种知觉涌上心头。
随着炁息喷涌爆,双方猛然分开,巴姓老者极下坠,姜知鱼被狠狠抛高。
飞上天中,高处不胜寒,姜知鱼反倒冷静了下来,头顶是大日,身边是云水,抛弃红尘纷争。
修道二十余载,谨小慎微,自求福德,如今到了高处,再进一步,却不知,道应何寻。
想起张楚岚、张怀义、王也、王弈秋等诸多面容。
或许,该求易,求变了。
只是可惜到底差一点……半卷炁体源流经…成也因此,败也因此。
不过虽然借着宗师烘炉,也没有补全。但术之尽头后面,却是得到了自己的东西。
压下心思,姜知鱼脚下金光化鹰,轻脚一踩,鹰声轻鸣下,借力临空翻身,倒转大日乾坤,直冲而下。
伸手作掌……想了想又化为拳。
宛若流星,贯穿天地,拳头燃起金炎,拉出长长流光,三息加,一息快过一息,追上了正在下落的巴姓老者。
拳头狠狠贯在他的胸口,耳中听到了碎裂的声音,两人一齐坠落到地面,掀起气浪滚滚。
………
“慢!刀下,呸,拳下留人!”
“住手!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都是自己人啊!”
王亦秋终于赶到。
………
姜知鱼起身格挡住对方的一记正蹬,卸劲后撤,烟尘散去,对方的脸色齐差无比。
“一拳打断了我三根肋骨,真是临老临老,丢面丢份啊。”
巴姓老者叹息一声,没有接着动手,虽然严格来说他并没有输,可也没能赢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让他有些怅然,连姜知鱼这个后辈都拿不下,如何能打败张之维那個老东西啊。
“叔公,别动手,自己人啊。”王亦秋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看着很像着急,但在场的两人都是异人中的佼佼者,都能感受到他体内炁息正常,没有波澜,只是单纯的面部肌肉扭动而已。
姜知鱼放下明面上的戒备,心里想的是叔公?不是姓巴吗?怎么姓王了…王……巴…
“我早就不姓王了,不用和我套近乎,说好的你来之前没拿下就是没拿下,我自然不会再出手。”
巴姓老者,张了张口,却现少了几颗牙,心情更差了。
百岁老人都下的去手,这哪是心软之人啊,自己真是眼瞎了一回,要是上来全力动手,说不定早就打道回府了。
“嘿嘿,您看您说的。”王亦秋跨步来到姜知鱼身旁,看着脸型膨胀了三分的他,强忍着笑,介绍道,“这是我本家叔公,负责守卫京城的……。老姜,这回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多亏来的人是他,我能讲究讲究。”
看着巴姓老者没反驳,小声贴到姜知鱼耳边,“他早年间跟随……巴姓是后起的,”
……?怪不得一见面就嚼炒黄豆,原来是纯粹模仿啊。
巴姓老者伸手将鼻子咔吧一下摆正,又将胸口肋骨按摁扭好,张嘴吐出血水,听到两人窃窃私语,挑了挑眉毛,“怎么说起来没完没了啊。”
“小子,你应该能猜到,严永仪是为官方和军队做事的。你动了她,还弄出这么大动静。可是犯了事了。
但你却也是个人才,还是圈子里的自己人。本来要么被赔偿给军方监禁收编,要么改名换姓到什么王家钟家当个打手。”
“总得留下个说法,不然面上不好看啊。”
“好在伱让王亦秋遮掩了一二,有了操作余地。大家都是忠善之人,也就不按斗争处理了。”
“我看你不错,给你指条道,不如跟我混。当个护城人,自然一切云淡风轻,保你平安无事。”
打来打去,不如最后和谈,在王弈秋到来后,突然转场,成了自己人。
果然凡事都逃不离,请客,斩,收下当狗啊。
………
跳过监禁,免了金箍,不用干脏活,直接上岸编制。
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