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桡高兴的将托盘放在盛姣姣的手边,兴奋的比划着,
“阿姐,戟哥的军营好厉害啊,你是没去看练兵场上的那股子气势,相比较之下,咱们村儿的民兵队根本不值当什么。”
见着他这样兴奋的模样儿,盛姣姣将笔搁下,单手托腮看着齐桡说道:
“我见你这模样儿已经大好了,得尽早回去才是。”
一听阿姐这样说,还想着往练兵场里跑得齐桡,整个人就宛若一兜焉菜般,颓然的坐在了小几边上,嘴里“哎哟”的叫唤了一声。
他好像还没好透。
盛姣姣摇摇头,又坐直了身子,拿出笔来,对齐桡说道:
“你自己想想看,这才几天,你就活蹦乱跳的到处跑,还好你是穿了小兵的衣服,昨日权大夫和郑小队长都忙着,没顾及得上你,从现在开始,你好好的躺在床上,不准再乱跑了。”
盛姣姣说的是什么,齐桡没怎么听得明白,但是他是个很听阿姐话的好细佬,盛姣姣让他不乱跑,他就再不乱跑了。
只是他到底还是小子心性,要他静一时可以,但要他静一世,不行。
盛姣姣一边译《大泽地理志》,一边要看着齐桡,时不时的,权棚那边忙不过来,也会让盛姣姣帮忙去照料一下子。
“姣娘,你不知道,咱们营长可威武了,郡北那群属国人一齐围上来,打咱们营长一个,结果全都没打过。。。。。。”
郑岭在大帐中,绘声绘色的说着谭戟如何如何的神勇,眼中都是崇拜的光芒。
继前日谭戟被属国人埋伏后,谭戟又跟属国人在郡北干了一仗。
但这次,东营的人没有受多严重的伤。
齐桡躺在床上,恨不得坐起身来,他听的高兴,当郑岭说到谭戟一手撕碎了一个属国士兵时,齐桡忍不住高声叫道:
“好,好儿郎就该像戟哥这样。”
自从往东营的练兵场去了一趟后,齐桡对谭戟的崇敬已经达到了顶峰。
坐在书案旁,忙里偷闲着,在用白话文翻译《大泽地理志》的盛姣姣,偏头,瞪了一眼齐桡,故意道:
“你躺好,一会儿伤口裂开了。”
权棚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碗板蓝根,送至齐桡的床沿前,也是一脸的喜气。
忙碌了这么几天的时间,权棚才抽出时间来照料齐桡。
这时候,再没有什么消息,比谭戟连杀了三拨踏上大泽国土的属国士兵,更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便是再忙碌,权棚心里都是高兴的。
只听权棚高兴的接话,道:
“郑岭,你还说漏了一件大喜事儿,这回咱们同属国人干了这么几场,破坏了属国人这么大的一场阴谋,可是送回来的伤兵,一个都没死呢。”
听了这话,盛姣姣心里“咯噔”一下,她偷眼去看权棚与郑岭脸上的表情,现他们俩兀自高兴着,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于是盛姣姣松了口气,心里高兴又担忧,
“一个都没死啊。。。。。。”
这话,是盛姣姣自言自语的,她垂目,看了看自己执笔的手,零伤亡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
但她这水鬼的能力越强大,越是让盛姣姣觉得担忧。
总担心自己会被别人现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