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面上的神色,似是怒火中烧:
“萧时宴,我已要剃度出家,你还追来纠缠我做甚!”
“哦?”萧时宴嗤笑声,接着又道:
“你以为,入了佛门诵经念佛,就能洗刷你的罪孽?”
那人气急,露出凶狠的眼神,随后一记掌风,直扑萧时宴的面门。
萧时宴眼都未抬,侧身避开,腰间刀鞘蹭的声抽出,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干净利落地削了他的左臂。
尖锐的疼痛袭来,那人差点儿昏死过去,就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眼前。
他大声咒骂:“萧时宴,你这没根的孙子!若有一日你落到爷爷我手里,定要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萧时宴俯下身掐住他的脖子,冷冷道: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萧长风,这滋味你先尝尝如何?”
萧长风瞳孔一缩,奋力地挣扎着,还是不忘咆哮:“你有种就杀,杀了我。”
东厂的昭狱天下皆知,里面的酷刑倒是神仙都守不住,何况他肉体凡胎,进去了只会让人求死都死不了。
萧时宴狠狠松手,将他往地上一摔,“杀你?还不是如碾死一只蚂蚁样简单,本督怎能让你如愿。”
“带回东厂。”
一声令下后,黑衣人架着昏死过去的萧长风拖离此地。
*
对后山生的事苏檀自是不知。
马车刚走到御街附近,她打算下来买些吃食,却被采萱拍了拍胳膊:
“公子,您看那小姐。”
苏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眯了眯眼。
是朱若烟。
自从上次被苏璃月斥责过,倒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她来侯府了,今日怎的这般巧。
瞧她身旁还有一位同行的男子,背影有些熟悉,二人有说有笑,朝着四香楼方向去了。
这般毫不遮掩,大摇大摆在街上走,是当真不将与自己的婚约放在眼里。
苏檀眼珠一转,又想到前世她给自己戴绿帽的事儿。
莫非,那男子就是苏兴盛?
“奴婢怎瞧着她旁边的公子好生眼熟?”采萱眨眨眼,打算再多看几眼。
“不用瞧了,那是四哥。”
“公子您怎知?”采萱讶异道。
苏檀笑笑,并未多说,便拉着采萱也去了四香楼。
这一天净碰上赶巧的事儿,只是这事嘛,晦气的很,待会儿就要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