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宴一句都不想多言,不过是寒光一闪,剑柄已然出鞘。
泛着冷光的剑尖直指长乐的咽喉,甚至丝都断了几缕。
还没等长乐公主反应过来,她身后迅闪出一道黑影,将她扯在身后,牢牢护住。
萧时宴眸色微凝,认出那暗卫面罩上的标记,是姜家的死士。
世家大族豢养些死士不足为奇,他原本以为姜家的这批死士会送去保护太后,却没想长乐公主身边也有,可见太后对这个女儿真是宠的紧。
不过死士又如何,均不是他的对手。
长乐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只见剑身一转,须臾间那暗卫便双臂喷血,被萧时宴一掌拍到一边,倒地不起。
她浑身冷,就瞧见萧时宴甩了甩佩剑上的血,一双冰冷的眼眸冷漠无情的落到她身上来。
他要杀了自己!
原来那些臆想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在萧时宴的眼里,她从不特别,长乐如坠冰窖,愣愣地一动不动,甚至忘了躲开。
“萧卿!”
姜太后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些颤抖:
“哀家就这一个女儿,平日被娇宠惯了,萧卿就莫要计较了吧?”
她在慈安宫久等萧时宴未至,心生些不妙来,正出殿门,就看到等的那人正剑指自己的女儿,而旁边还有个暗卫重伤倒地。
姜太后眉心狂跳,暗骂自己宠坏了女儿,让她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其他暗卫此时也跳了出来,将受了惊吓的长乐公主先带下去,只留下姜太后和萧时宴二人。
“太后应当知晓,朱嵘身上背负了多少命债吧?岂是一个暗卫能偿?”
萧时宴收回了剑,方才倒地的暗卫猛的呜咽一声,立即气绝身亡。
语气之间无半分敬意,狂妄至极,姜太后隐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握成拳。
但她面上不显,仍是含笑道:
“萧卿地位尊贵,怎会在意那些身份卑贱的奴才的性命。”
萧时宴嗤笑,“太后所言,萧某不敢当,萧某也是卑贱出身,从乱葬岗苟活下来的。”
那无情的冷意,令姜太后头皮麻,不由得瞪大了眼。
疯子!
“太后所求,萧某心知肚明。”说着,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只锦盒。
姜太后的目光落在那锦盒上,面上的怒意散去,抿唇一言不。
萧时宴将那锦盒掂了掂,说道:
“前段时日本督离京,京中的一些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始作俑者想必太后心里清楚。
此事一日不了,本督便不痛快。
太后是明白人,定能将此事处理妥当,对吗?”
说完后,转身径直离去。
姜太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终于卸下强忍的伪装。
“贱奴!竟敢在哀家眼前放肆!”
殿门前的这场闹剧结束,母女二人心中都是不痛快。
即便再如何怜爱女儿,姜太后这回也是真的动了怒,回了寝殿内,就命人将女儿带过来。
长乐公主过来时,面上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紧接着头顶便传来一声暴喝:
“跪下!”
姜太后头一回当着女儿的面火,气的连摔几个杯盏。
朱嵘从小娇宠,何曾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哭了,“母后,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