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又似乎经久无人打理,光滑的面儿都有些脱落,透着日暮西山的萧索。
屋舍虽大,又无名贵的摆件儿,显得空落落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瞧着像是百年的世家宅院常年无人居住。
难不成萧时宴说的小年要带她来的地方,就是此处?
她正想着,便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醒了?”
嗓音晴朗,还带着餍足后的懒散。
苏檀偏头一望,就看到萧时宴正拎着一壶茶水,如同居家贤妻般走了进来,让她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只怔怔地盯着他瞧。
“我渴。”
甫一出声,她就听到自己嗓音沙哑如锣。
萧时宴自是察觉到苏檀在看他,一边倒了杯茶递给她,一边兴味地笑:
“怎的,苏世子这张脸也不赖,每日揽镜自视还不够,看上了本督的脸?”
苏檀皱眉,将茶水一口饮尽,根本不想理他。
真是不要脸!
还敢说她看上他的皮囊!
她分明是觉得此处诡异,而他又像是在家一般的闲适,这才多瞧了几眼。
再说,纵使是又如何?好皮囊就不准她多看看了?触犯大明哪条律法了?
萧时宴见她滴溜溜转的眼眸,便知她又有一肚子骂人的坏水儿在嘀咕,叹了口气道:
“不过苏世子今日赴约,本督也不是那小气之辈,给苏世子多看几眼也无妨。”
萧老狗脸皮厚至如此!
苏檀实在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看来大明缺了督主还真是不行,督主的脸皮,堪比城墙之厚,日后若是外敌来犯,只需督主往那一站,定让外敌攻不进来,保我大明万世太平!”
只是这番说辞,扯动的嗓子一抽抽地痛,她疼的面部扭曲。
萧时宴笑着摇头,又倒了杯茶,“先暂时歇会儿吧,本督知晓苏世子伶牙俐齿,下回再说,嗯?”
见此,苏檀心中的疑虑更甚。
萧老狗此刻的确不同寻常,心情倒是极好,与刚上马车那时面上的戾气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呵,男人心,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