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眸中有赞叹之色,初时还欢呼了一声,渐渐地沉入这场烟花会中。
此番美景,萧时宴却并未观赏,他只将视线放在看烟花的苏檀身上,平静的眼眸中慢慢生出一抹柔色。
直到烟花会结束,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石味儿,苏檀还意犹未尽地叹了句:
“如此壮观,堪比在护城河边的烟火了,只是可惜,我已经多年未看了。”
萧时宴笑了笑,嗯了声。
除夕夜在护城河边放的烟火,乃是皇宫中所出,用料昂贵,制作精美,取得是与民同乐的彩头,自是盛大非比一般。
苏檀年幼时离京,此刻看着烟火,不免想起与父母同游护城河畔赏景的那些旧时光。
可惜…
萧时宴看到她脸上的落寞,心下便有了主意。
苏檀很快就将这些低落的情绪放下,看了一场绚丽的烟火,不应该再遗憾才对,她转过头,双眸亮晶晶地问道:
“督主特意带我过来,就是为了观赏烟火?我瞧着这四周荒僻的紧,什么屋舍都没有。”
萧时宴神色自若,“此处乃山顶,不远处有个富商的庄子,正好今夜沾了他的光,可以观赏这场烟火会。”
这番说辞,苏檀才不信呢,不过她也没多问。
回到正屋后,小时宴没再留她,只吩咐萧伯去套了马车,准备将她送回府。
回去的途中,苏檀经不住困意,歪在萧时宴怀里睡着了,她的睡颜乖巧安稳,萧时宴控制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盯着她的睡颜出神,片刻后感觉喉间有股痒意,习惯性地掏出帕子按在唇边,轻咳几声后,又将那染红的手帕揉成一团,塞进马车角落。
*
西苑内。
苏檀一大早就出门,直到此时还未归,采萱急的团团转,下一秒就听到院门处的响动。
夜蝉耳力不错,知晓情况便眉头一送道:“公子回来了。”
二人刚迎上去,就见萧时宴抱着熟睡的苏檀跨进屋内,随后缓慢地放在床榻上。
采萱忙去伺候着脱了鞋袜,而萧时宴则是将目光落在夜蝉身上,不必开口,夜蝉便知晓督主有事吩咐,于是出了屋门。
苏檀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日晒三竿,才睁开眼。
“公子,大小姐来了。”
采萱刚好端了铜盆过来,伺候她洗漱。
“阿姊怎的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事?”苏檀不解地问。
采萱一脸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