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初次回府时,被苏檀使计拿捏,老夫人吃了一波亏,这次便早早地派人候在府门外。
甚至派的还是身边的嬷嬷前去,想演一把祖慈孙孝,做给府中下人看看,好洗脱之前她刻薄的污名。
却不料苏檀根本不理,直接回了西苑。
那目中无人的姿态将嬷嬷气的够呛,转身便回去告诉了老夫人。
这一个月来,苏檀不在府内,老夫人的头疾都好了不少,因生病而消瘦的身子也养的圆润了些。
听着嬷嬷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苏檀是如何地傲气,她虽是心里气的生烟,但还是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
“无妨,横竖我该做了都做了,她这般姿态,下人也只会说她不孝。”
饮了口茶后,又问道:
“二郎三郎呢,这段时日在庄子上他们处如何?”
本来送人一起去就是给苏檀找不快的,老夫人心里很是快慰。
“奴婢只瞧着五公子的马车,看样子像是将二公子他们丢在后头了。”
还不待老夫人接着说,门外就进来了一个婢女:“老夫人,五公子这次回府,还带了个傻子回来呢!”
一听傻子,老夫人顿时来了趣味,眼睛一亮问:“细细道来。”
那婢女便眉飞色舞地道来:
“那傻子刚回府时还好,不到一个时辰后就在西苑那边大喊大叫,哭着喊娘,嘴里还念叨着不要杀我,还抱着五公子不撒手,二人瞧着甚是暧昧!”
老夫人的眸子瞪的浑圆,“果真!”
“接着给我盯紧了!”
婢女应声退下后,她嘀咕道:“如今是什么人都往府中带,简直是不成体统。”
嬷嬷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
“听闻啊,五公子在庄子里头时,宠幸了身边的一个婢女,但也未抬通房,后来庄子里又少了个护院,莫非,这傻子就是那护院?”
老夫人皱了眉头,眼中浮现一抹厌恶:“你是说,她有断袖之癖,看上那护院,才将人带回府的?”
嬷嬷连连点头称是。
放下茶盏后,老夫人若有所思,半晌才舒展眉头。
看来,真是老天相助,此事大有作为!
苏檀哪里知晓松鹤堂这边的龌龊心思,她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薛景昀哄的睡着,已是筋疲力竭。
待回了正屋,关门后,她猛然现桌边坐了一人。
姿态闲适,面上似笑非笑。
苏檀脸色一垮。
萧老狗!
他怎的总是如同鬼魅一般,来去无影。
“苏世子大半夜的,甚是忙碌啊。”语气轻飘飘的,朝着她踱步而来。
苏檀身量不算太矮,但比起萧时宴,仍是低了一个头不止,他的身影倾到身前,压迫性极强,逼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靠在门边上。
萧时宴双手撑在她两侧,垂眸望她。
往日他都是身着朱红色或者黑色衣裳,此刻却换了身素白锦衣,腰佩玉带,衬的他眉目都温润了几分,瞧着像是偏偏如玉的矜贵公子,煞是惹眼。
苏檀只对视了一眼,便撇过脸去。
人靠衣装而已,萧老狗又来迷惑她了,借着新皮来遮掩自己的本来面目。
见她不敢抬眼,萧时宴兴味地勾了勾唇,再靠近了些,二人鼻尖都贴到了一起。
“苏世子怎的不敢看本督?莫非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了?”
萧时宴捉住她垂在身侧攥紧拳头的手,缓慢地引着她放入自己的身前,再慢吞吞地游移。
胸膛上坚硬的肌理触感,令苏檀一下子红了脸。
看到她耳尖的绯红,萧时宴忍不住笑出声,又带着她的手来到腰间玉带上。
苏檀在心底反复地警戒自己,千万不要被眼前美色迷惑,要清醒些,正欲抽回手时,却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走了几步来到桌边,萧时宴托住她的囤部勾住他的腰,将她放在桌案上。
再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辗转厮磨,吸狁着,片刻后,苏檀便承受不住,眼角沁出热泪。
当她觉得自己今夜又不会好过时,萧时宴却放开了她,说起了正事。
“你那护院还真不是个简单货色,四肢的筋脉都挑断了,还同个硬骨头般,不吭一声。本督只好派人去寻他的家人了,看至亲之人在身边,他是不是依旧嘴硬。”
苏檀听的愣住,一下子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