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细细地打量着苏檀,生怕她因为刚才的话而心生酸涩。
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到底还是堂姐弟,又看她体格消瘦,不免生出些怜悯之心。
苏檀笑了笑,叫了声大姐姐后,忽然问道:
“昨日回府一事,大姐姐是否也和四姐姐一样,认为我趋炎附势,连累侯府?”
倒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苏璃月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锦衣卫杀了门房一事。
斟酌了一番后,才应道:
“那日我未曾去厅堂,不过也听闻经过,确实是府中做事不周到,五弟此次回京是为袭爵,锦衣卫之举,怕是有敲打侯府之意。”
听她说着敲打,苏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这永昌侯府,还是有聪慧人的。
苏璃月也是玲珑心思,不欲再多交谈此事,便很快岔开话题:
“府内无甚可玩的,不如我带你出门逛逛,汴京城中,此时可热闹呢!”
瞧着她眸中的期盼,苏檀笑着应下了。
—
天光潋滟。
二人带着婢女坐上马车,朝着御街方向而去。
苏璃月先是带她在糕点铺子逛了逛,随后又去四香楼用膳。
四香楼乃汴京第一酒楼,入座之宾皆是些达官显贵,有头有脸的人物,菜品也是名不虚传,无论是菜色还是口味,都让人流连忘返。
待用完膳后,二人便靠在临窗的坐榻歇息。
苏璃月见她垂眸慵懒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往日我只当汴京处处是美人,如今见了五弟,才知晓那些均是庸脂俗粉,五弟才称得上是绝色。”
外头明朗的日头洒进屋内,正好泄在苏檀的眉眼上,更衬的肌肤赛雪,恍若出尘仙子。
苏檀睁开杏眸,正欲答话,却冷不防瞧见对面厢房窗户大开。
桌边一人静坐,着黑色锦袍,那侧脸刀削入鬓,熟悉感纷至沓来。
是萧时宴!
她端起茶盏猛灌一口,来掩饰面上的慌乱。
瞧他那气定神闲的姿态,定不是偶然路过或者来此办事,多半是刻意等着她的。
苏檀平复好心跳,寻了个借口,便道:“大姐姐,我去如厕一趟。”
不等苏璃月回应,她飞地起身出了厢房。
到了转角处,苏檀方才停下步子,深吸口气推门而入后,随手将门带上。
听到声响,萧时宴仍是假寐,手指若有若无地叩着桌面,随口道:
“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