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人回话,说他离开长安后,就将身后所有人都甩开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
季寒酥叹了口气,“算了,他能想通应该会自己回来的!”
两人边说边走,一路往城墙上走,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将士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嘴里还对同行的人抱怨着。
“那小子真该吃点儿苦头,拉屎撒尿也不说一声,就那么吊在空中,翘起腿拉,你闻闻,我这身上全是尿骚味儿!”
另一个笑着回道:“他那摆明了是故意的,明天一天别给喝水,看他还尿不尿了!”
齐可翡无语的对季寒酥说道:“看来给那小子是脱了裤子更方便了?”
“一会儿让人给吧裤子穿上,这一天的时间,估计他被羞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燕国!”
两人边说边往城墙上走,刚几个时辰的时间,燕思清就没了之前的义气。
头耷拉着,身上被捆绳子的皮肤已经出现洇红的血色。
因为怕掉下去,所以绳子捆的格外紧,有些地方血流受阻,变成了青黑色。
“你们两个把人提上来,给稍微松绑一下!”
季寒酥吩咐人将燕思清送开一点儿,又给穿了衣服,燕思清微微抬头瞥面前站着的二人。
一脸的嗤笑不屑。
“小爷的命值钱吧!你们还是不敢就地杀了我吧!蠢货!!哈哈哈!!!”
燕思清笑的脸都扭曲了,看着季寒酥和齐可翡,满眼都是挑衅。
季寒酥也不理他,背着双手看齐可翡,幽幽的说道:“刚才燕国的使臣来说了些什么?”
齐可翡与季寒酥认识多年,一看他的那神情动作,立马顿悟。
故作深沉的回道:“刚才你不在,燕国的使臣说了,燕思清他娘三道香,为了救他,已经没了。”
说罢齐可翡还一脸可惜的表情!
季寒酥接过话头,“唉,江湖上大名鼎鼎制造暗器高手,就这么殒没了,真是令人痛心啊!”
“可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让燕思清瞬间崩溃,他虽聪慧过人,但奈何在这两个老油条面前,心智还是差了许多。
“你们说什么?谁死了??”
季寒酥好心的回道:“三道香啊!她不是你娘吗?”
“如果不是你娘的话,那她死了也无所谓,你也不用难过!”
燕思清瞬间红了眼眶,用力挣扎着,想把捆着他的绳子挣开。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看我娘,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找到……”
齐可翡不等他说完,便添油加醋的说道:“你回去也无济于事了,燕国已经把你当做弃子了,你以为你回去还能活吗?”
“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季寒酥无视对方的愤怒,提了提衣摆,蹲下笑眯眯的看着燕思清。
“你可别忘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如今可由不得你撒野,给我在这儿好好待着。”
说罢季寒酥故意对手下的人说道:“既然燕国都不在乎他的生死了,那我们也不用浪费粮食,就每日给他喝点儿水,挂在城门上等着被风干就行了。”
两人看话说的差不多了,互相递了一个眼神。
“走吧!说不定燕国今天晚上就要开战,我们还是去研究一下兵力部署吧!”
季寒酥刚说完起身作势要离开,燕思清对着他们大吼道。
“我知道你们在故意诈我,燕国现在掌权的是我亲舅舅,就算我娘死了,他也不会不管我,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
季寒酥阴险笑着转头看向燕思清,
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呵呵,你还真是脸大,我与那晏子修打过多少交道,我可从没觉得他是个看中亲情的人。”
这话他纯粹就是为了糊晏子修的脸,虽然他只与对方见过一两面,可那人不杀晏泽郁,反而让他带晏泽郁离开魏国。
就这一点,足以说明对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身处权利的的漩涡,很多事是由不得人做主的。
燕思清一听,立马反驳道:“你胡说,我舅舅他最是疼我,更何况他寻找失散多年的我娘,怎会不管我和我娘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