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立马惊醒,睁开眼时看到百里荀也醒了,两人对视一眼,悄悄起身各自站到门后。
门一点一点被打开!
两人同时出手,极为迅的一掌劈向来人。
“住手住手,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季寒酥他们出招太过迅猛,那两人连忙出声制止!
“哪来的自己人,什么狗头嘴脸也敢往爷身上贴!”
“我们是摄政王派来的大内密探,摄政王特命我们来襄助几位!”
说着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来一块儿,刻着“大周内官”几个字的银牌!
季寒酥拿过来一看,“还真是皇宫密探的令牌,摄政王可我说什么?”
“在下张初君与师弟张初见,拜见二位侯爷!”
说着拱手给季寒酥和百里荀辑了一礼,随后继续说道:“摄政王让小人见到侯爷,将此信交到侯爷手中。”
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了季寒酥手中。
借着璀璨的月光,季寒酥摊开手中的信件,他心道:“估计是谢朝知道我私自调换主将的事,所以写信骂我的吧!”
心里如此想,可嘴角却微微翘起!!
等打开信件后,原本上扬的嘴角,慢慢回落原地!
他想过谢景昀会骂他,会训他,再不济也会埋怨他几句!
可信上只字未提他犯得错误,反而叮嘱他生死由命,让他看淡些!
还写着让他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过于劳命!
连皇陵的地形图都简约的画了一遍,问他风景如何!
能如何!!!
季寒酥看着那些字迹,只觉心底慢慢生出一股浓浓的寒气,这是什么意思??
在和他告别??
“你们来时摄政王身体如何了?”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可他好似不知其含义,脑子一片空白混乱。
张初君摇了摇头,“摄政王近日身体愈的糟糕,已经到了走路都要苏公公搀扶的地步了。”
“而且,他不让我们给您说他的身体,怕您担忧!”
季寒酥默默收起信件,揣进了怀里,他心里一片潮湿!
于是站在那颗百年老槐花跟前,一言不!
百里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忧心,我们已经找到地方了,只要尽快把解蛊毒的方法带回去,摄政王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
季寒酥苦笑了一下,声音涩然的道:“我从来没有将生死放入胸怀,可是如今却盼着以我命换他命!”
“我第一次见他时,那年他才十六岁,端坐在宣政殿内,风雅无限!”
说到这里季寒酥突然停了下来,他记忆里的谢景昀全是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端庄稳重的样子。
明明后来他与自己相处时,什么样子都有,可记忆里最深刻的,竟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百里荀知道他的担忧,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他一起。
他们在等天亮,只要天一亮,很快就能探清楚这里的一切。
两人正说着话时,远处有一团黑影在慢慢朝他们蠕动而来。
季寒酥很快拉回思绪,他目力极佳,即便现在是半夜,他也能借着月光看清楚那团移动的黑影,是个人形!
看那身形,季寒酥有些不确定的轻喊了一声,“周成歌??”
那黑影顿了片刻,很快有了回应,“是我!”
一听声音,季寒酥立马快步朝着周成歌那里走去。
百里荀也随后跟上,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周成歌身边。
直到这时,季寒酥才彻底看清楚,果然是周成歌不假。
可对方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却浑身是伤不说,眉眼处尽是未干的血迹!
季寒酥吃惊之余,不由得沉下眉目,“谁把你伤成这样?可是那个老太婆?”
周成歌呼吸清浅,好似刻意压制着呼吸。
摆了摆手,“不打紧,我都习惯了,她每次见我都疯,不是打就是骂,要么就用蛊毒对付我!”
百里荀听他说话的语气,皱着眉头对季寒酥说道:“先带他回去再说,我听他说话的气息不稳,似乎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