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歪着头想了想,起身上阁楼去换衣服去了。
叶寻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李师师一步一生花的走下来。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
“久慕师师姑娘芳名,冒昧来访,还请姑娘恕罪。”
叶寻花微微一低头。
这李师师果然名不虚传,容颜姿色不说,主要是身上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承蒙公子厚爱,让公子久等了。”
李师师福了一福。
眼前之人果然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自己还没见过如此出众的人物!
要是这幅画和词都是他作的,简直就太完美了!
“公子请坐,小怜看茶。”
李师师在瑶琴前面的圆凳上坐下来,见对面的叶寻花目光澄澈,并无一丝邪念。
果然,能写出这般词作的岂是庸俗之人。
“这画确为公子手笔?”
“正是出自不才之手。”
“那这阙词,也是公子所作了?”
“偶感所,还请师师姑娘斧正。”
“不敢,公子才高八斗,奴家可不敢置喙。”
“素闻姑娘向有才名,请勿过谦。”
两个人文绉绉的互相谦让推崇,最后都绷不住笑了起来。
小怜奉上茶来,见李师师眸中有光双颊微红,知道她动了情愫,借着倒水的动作把双方的视线一挡,这才使得李师师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李师师浅啜了一口茶,平抑了一下心态,这才正常的和叶寻花攀谈起来。
得知叶寻花是来京赶考的举子,年龄也只比自己大一岁,不禁心中一叹,出神起来。
叶寻花见状,起身告辞。
“今日得睹芳颜,足慰平生,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师师回过神来,起身把他叫住了。
“公子且留步,这幅画能否留给奴家。”
“能的师师姑娘喜欢,就是此画的最大荣幸!”
李师师将叶寻花送出自己的听澜小筑,又让小怜送到大门口。
小怜见叶寻花白衣白马飘然而去,不禁叹了口气。
你倒是说走就走,姑娘的心只怕无处安放了。
正要回去,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来,一副文士打扮,伸手将她拦住了。
“小怜姑娘,今日师师姑娘可有空闲?”
小怜见是国子监的监丞刘邠,遂摇了摇头。
这个刘邠才学倒有,可是入不了李师师的法眼。
银钱不多,还总是喜欢在姑娘们身上揩油,在这潮韵阁大家都不喜他。
见小怜不打算理他,刘邠一把将她扯住,央求道:“小怜姑娘,我才作了一阙词,能否转呈给师师姑娘?”
小怜见这家伙纠缠不休,只好说道:“刚才有位公子也作了一阙,甚得姑娘欢心,你若能强过他,想见姑娘还不容易。”
“哦?说来听听。”
小怜就把叶寻花抄袭马致远的那《天净沙、秋思》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