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五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赶紧收吧!”
另一边,刘凌的工坊也正是开工。
视察了一圈工坊,见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刘凌便找到了刘茂问道:“昨天晚上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刘茂看了一眼村外的方向,然后一声长叹道:“嗨,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火星子,把刘老五家的麦子点着了,十几亩地的麦子全完了!”
刘凌听后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反应。
刘茂也不意外,毕竟二人不和,刘凌自然不可能同情他,拍手叫好的话也不至于,现在的刘凌根本没把刘广五看在眼里。
正因如此,刘茂也根本没想过是刘凌家放的这把火。
而刘凌也怕露出破绽,所以,便并未再多说,而是回家读书备考去。
……
另一边,刘广五夫妇二人回到家中拿起镰刀便开始收割他家硕果仅存的麦田。
两个人想要收纳两亩地并不容易,骄阳烈日照射在人身上,让人挥汗如雨。
麦芒如针,扎的二人脸上难受极了,但就算如此,二人也根本不敢停歇。
一直忙活到下午时分,这一大片麦田终于收敛完成。
擦了一把汗甩在地上,刘广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奶奶的,累死了!”
张翠芬同样累的够呛,她说道:“真不知道是那个挨千刀的放的火,要是让我抓住了,我非活刮了他不可!”
刘广五摆摆手道:“先别管这些了,先把麦子收回家中再说吧!”
说罢,刘广五起身便要去弄车子,然而,就在这时,便见一个四十来岁,手持田亩账册的长衫男子,以及几名衙役哼着小曲走了过来。
这些人便是派税收清单的小吏们,每年他们都会根据田亩账册上的清单,去各家各户告知他们应该缴纳多少税收,并限期缴纳,不然就会如何如何!
不过,平日里这些人大多都只是在村中告知,极少来到这田亩之中。
因为自家田亩被烧,所以刘广五便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一下,尽量晚缴纳一些赋税。
然而那几个人却正是冲着他来的。
“哎哎哎!别走别走!”手持账册的长衫男子对着刘广五挥了挥手。
后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加快脚步,想要离去。
旁边的几个衙役见状,立刻大步如飞的赶了上去并将其抓住。
“奶奶的,叫你你没听见吗?”
衙役也不客气,抬手便是一个耳刮子抽了上去。
刘广五在村中也是混人,平日里无人敢惹,可如今被对方抽了一个嘴巴子,却也只能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说道:“哎哟,官爷是叫小的啊,我还以为您叫别人呢!”
“少给我装蒜,这里还有别人吗?”差役没好气道。
这时,那长衫男子也走了过来,对刘广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广五也没多想,随口便说道:“小人刘广五。”
长衫男子翻了翻手中的田亩账册,然后便指了指河边方向道:“河边上的那两亩田地是你家的田吗?”
“呃,这个……”刘广五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刚刚收货的那两亩田地,但这个问题,他一时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说是,那这两亩田地的赋税他立刻就要交上,若说不是,那又应该怎么糊弄过去呢?
见他一脸犹豫的样子,一旁的衙役立刻呵斥道:“问你话就赶紧说,耽误了老子的时间,老子废了你!”
“不是!官爷,这两亩田不是小人我的!”思索良久,刘广五还是否认了。
毕竟这两亩田的赋税也有不少,昨夜那场大火,让他损失不小,能少缴纳一些赋税,便少缴纳一些。
至于能否糊弄过去,就再说吧,就是露馅了,最多也就将赋税补上便是。
见刘广五否认,长衫男子顿时眉头皱起:“嘶,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刘广五闻言连连摇头:“这小人就不知道了,我人比较笨,只记得自家的田地,嘿嘿!”
见他接连否认,长衫男子随即对一旁的差役道:“去,将刘家村的村长给我叫来!”
旁边的几个差役,立刻分出一人向村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