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恭俭良已经开始玩水。他喜欢把手泡在热水中,划出波浪,让自己有种身处大海的错觉。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很快让雄虫的面颊红润起来,露出一种娇气的粉色。
这一幕落在无数寄生体眼中,香艳又慵懒,就像一块毫无防备的草莓小蛋糕,暴露在众多饿狼面前。
吃掉他。
这个声音只会越来越响亮。对寄生体来说,与本能抗争是愚蠢的,是不可控的。恭俭良的美色宛若烈火烹油,让贪婪之火熊熊燃烧,直至销魂勾魄。
美酒亦是毒药。
恭俭良换个姿势,觉得头上沉甸甸索性抖开头上毛巾,白落入水中,一般贴合在锁骨和肩头,粉红的尾漂浮在水面。他自个半依靠着水桶,静静地看着门口,直到食物的香味和禅元一并前来。
恭俭良责怪道:“好慢。”
他湿着手不想动,索性张开口,等着禅元切好食物送入口中。这一幕落在寄生体眼中,进一步加剧他们对雄虫娇气的认知:吃东西都要人切好了送入口中,洗头都要人帮忙做,怕不是连落地都要雌虫抱着走吧。
事实上,大差不差。
在这等美色面前,禅元没有底线。
非要拿什么评价他的底线,那能参考下他在恭俭良手底下的存活率。看着雄虫小口小口吃着自己做的食物,露出小一截贝齿。禅元爆炸般想起数十个方案,身体微微向前,几乎忍不住要实行自己可耻的计划。
他松开筷子,自己咬在玉米烙的另一端,飞快地和恭俭良抢夺食物。两只手拖住雄虫的脸,湿哒哒的水珠滚落下来。
他知道这些寄生体在看。
似乎是把自己这些雌虫当做下等货色。寄生体们不吝啬透露出一点变态的想法,言语之中带着些许地威胁。而他们浑然不知,这些话语就和种子一般,在禅元真正吃到嘴里的时候,芽长出令人颤栗的花。
他很兴奋。
恭俭良不知道禅元在什么疯。他忍不住伸出精神触角观察附近,只觉得密密麻麻都是寄生体的精神力,心中隐约觉得不对。禅元的舌头却探进来,尚未咬碎地玉米粒在二人口腔中滚动。舌尖和齿痕上的甜味,伴随交换的度,越来越€€人。
寄生体大五在后面已经咬碎了牙。
“这是什么该死的妖精。”他指着禅元唾骂道:“居然有这么大胆的雌虫,我、我必然要。”他气得说不上话,寄生体大六赶快为他顺气,补充下半段,道:“哥哥,不要生气。这种雌虫迟早是要死得。”
“死什么死。”寄生体大五一挥手,双眼迸射出光芒,“我得拜他为师,好好学习怎么伺候雄虫。”
寄生体大六手一顿,默默地放下。
他潜藏在墙壁装饰画上的眼睛缓慢转动,调整到最清晰的程度,一言不投射在大屏幕上和哥哥大五分屏观看不同视角的现场直播。
道德?这种东西在雄虫面前不值一提。
寄生体大六对雄虫的认知十分浅显,嘴巴上埋汰禅元主动放。浪,身体却诚实地记录并学习禅元的一切行为,“他是不是这样抱着雄虫?”
寄生体大五充耳不闻,全程癫,“呜呜呜呜,我也想亲亲雄虫。啊啊啊,他下手了,下手了。”
恭俭良的脸上的水珠都快被禅元擦干净了。他除去身上不必要的设备,缓慢地进入浴桶中。
水哗啦一下,溢了出来。
禅元身上借来的白衬衫黏合在他因锻炼变得饱满的躯体上,白布透露出断断续续的肉。色。对禅元的审美来说,在水中,一些不干扰动作的衣服,反而展示雌虫各类美学的重要来源。
完全褪干净,反而不足以体现他的审美。
恭俭良不一样。
雄虫抬手就是一按,将禅元整个脑袋按在水中。所有寄生体眼睁睁看着大局在手的雌虫扑棱两下,努力挣扎,最后在水中冒出一连串的气泡,整个人随着水波漂浮在雄虫的胸膛。
“什么癫。”恭俭良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他一把揪住禅元的头,将雌虫水灵灵的脑袋拖出来,无数水流从禅元的脸上往下淌,整个人狼狈之余,白衬衫下的红晕也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