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落座,聋老太太便抓着杨厂长的手,开始恳求道。
“老太太!不是我不想帮。这傻柱简直是无法无天!在食堂大厅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用刀来砍厂里的同事。他之前就背有处分,这让我咋帮他?”
杨厂长一提起傻柱就来气!再下去他都会被傻柱给拉下水。
“小杨啊!厂里该罚就罚,只要别开除傻柱就成。傻柱是个会感恩的孩子,他会记得你对他的好。我老婆子也没几天好活,就盼着傻柱能出息点。”聋老太太继续央求道。
她今天豁出老脸,也要保住傻柱。她今后的养老送终,全都要依赖于傻柱。
杨厂长也没办法了!聋老太太的面子不能不给,可就这样放了傻柱,那他在食堂大厅对众人对的那番话,岂不是要自食其言?
“老太太,我尽量保留他的工作,但罚还是要罚。食堂这一块肯定是干不成了!至于他以后干什么工作,这需要开会研究决定。”
看聋老太太儿子的份上,杨厂长决定不开除傻柱。但也不能一点都不处罚,也只能暂时将他调离食堂岗位,去做一些脏累差的工作。
第二天,厂里对何雨柱的处理结果,又贴在公布栏上。留厂察看又加了一年,调离食堂炊事员岗位,去货运场当个装卸工。
围观公布栏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傻柱居然又逃过一劫!杨厂长也太宠傻柱了!也没听说傻柱是杨厂长的什么亲戚?
张毅知道后冷笑一声。不作死就不会死!杨厂长居然不顾厂里的舆论,公然偏袒傻柱。置他这个技术副处长于不顾,会寒了不少干部的心。
傻柱在货运场干装卸工,还未满一个月。他媳妇白玉兰就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傻柱翻了翻他家的祖传菜谱,给儿子取名为何三宝。
许大茂闻讯后,喜不自禁。一个人躲家里喝酒搞庆祝,将自己灌得是酩酊大醉。多年的夙愿,今天如愿以偿。
月子刚过,白玉兰迫不及待的去找李怀德,想要他认下这个儿子。只要承认这孩子是他的,那就必须安排好她母子。
不料,去了几次连李怀德的面都没碰着。到后来,她连轧钢厂的大门都进不了。
她知道李怀德不想见她,要和她断绝关系。好不容易才傍上个领导,她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可她又不敢在轧钢厂闹事,这种事能放明面上说吗?
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她只能去找老情人老谢出出主意。实在没辙,那再过段时间让老谢,重新安排她去食堂上班。只要她进轧钢厂上班,这李怀德还往哪里躲?
这天,傻柱上中班,他们这一队装卸组,从下午五点一直干到晚上八点多,装满九个车皮的钢材,提前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既然工作完成,队长让傻柱提前下班,毕竟,他家有个二月大的婴儿需要照顾。
他出了轧钢厂,溜达着往家走。眼见他穿过东直门大街,就能拐进南锣鼓巷。就看见街对面她媳妇白玉兰,骑着自行车往东直门方向而去。
这么晚了她能上哪儿去?家里孩子都不要了?难道背着我去找野男人?
眼看见白玉兰越骑越远,傻柱拔腿就追。可到底是自行车度快,当傻柱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时,白玉兰早就不见了踪迹。
玛德!今晚一定要找到这个臭婆娘,来问个清楚。
傻柱犟驴脾气作。他沿着东直门大道往东直门方向寻找。出了东直门他远远看见,在筒子河的堤岸上,孤零零的停着辆自行车。这正是白玉兰的自行车!
总算逮到你了!
他四周仔细观察,却没现一个人影。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堤岸,他前面是东直门桥的桥门洞,这四周围只有这地方能躲人。
借着月光,他慢慢向桥洞靠近。还离桥洞几米远,他就能听见里面传来鼓掌声,和他熟悉的呻吟声。
他全身的热血一下子全冲入脑门,双眼顿时通红。这是他一生之中的奇耻大辱!他要将这对狗男女撕个稀碎。
他捡起地上一块碗大的鹅卵石,紧紧握着。慢慢向桥洞里一摸了进去。
桥洞里很黑暗,但能看清大概的轮廓。他顺着喘息声过去,就看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
他一个箭步上去,右手高高扬起,对着黑影的后脑狠狠砸下。只听得一声闷响,就如同砸了个烂西瓜。黑影啍都没哼一声,直挺挺的趴在白玉兰身上。
鲜血四溅!白玉兰躺下面被淋了一脸。她睁眼一看,他丈夫傻柱正恶狠狠的盯着她,手中的鹅卵石高高扬起。
白玉兰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傻柱手中的石块,最终还是没落下。他一从不打女人,二是家里孩子还小,需要母亲照顾。
等他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感到害怕。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他不想替那个奸夫去偿命。
他将男人的尸体从白玉兰身上翻过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凑上前一看。
卧槽!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