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再次准备起身时,门外几个壮汉押着衣不蔽体的竹梨站在那。
屋内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景淮之的眼睛里顿时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站起身脱下西装外套朝门口走去。
壮汉们不知所措,在看到这么文质彬彬的人过来后居然被吓唬到了。
自然退到一边。
“宋伯伯,你邀请我老婆来你这做客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景淮之哼哼冷笑了起来。
宽大的西装外套裹住了竹梨整个身子,她把脑袋压到最低,躲在西装外套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景淮之双眼透着寒光,匀称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肩膀又往怀里揽了揽。
老婆?
宋朗握着拐杖的手心出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和景淮之扯上关系。
他原以为这就是公司里的小职员,这下该怎么办。
“我说你们几个平常在外面乱搞也就算了,现在还带到我的住宅里,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宋朗怒目圆睁,“腾”的一下站起来,冲到几个壮汉面前抬手一人给了一耳光。
坐在一旁的宋夫人虽未说话却也看出了情况,“淮之啊,你怎么也没跟宋姨说一声啊?”
她拍了拍身旁的沙,示意竹梨坐过来。
景淮之鞠了个躬:“宋姨,她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改日亲自去拜访。”
随后将竹梨打横抱起只留下一记背影。
刚走出几步,他突然止住了步伐不咸不淡地提醒了句:“宋伯伯,和我老婆签的合同记得履行。”
此话一出口叫本就脸色不好的宋朗加难看了。
宾利车的后排座椅上。
竹梨的脸色惨淡如霜,她紧紧咬着几乎没有血丝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送你回家?”良久,景淮之叹了口气问道。
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她才不想让任星言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一定会很自责的。
她可能会觉得如果没有给她买晚饭,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景淮之还在等着她开口,可竹梨仍然一言不。
最后,他无奈只能将她带回自己家。
清风苑。
司机打开后排车座,扶着车顶很久了,竹梨还是一动不动。
“跟柚柚睡行吧。”景淮之抱起座椅上的人,哑着嗓子道。
他以为她是害怕他会强迫她做什么,只好这样说。
就在景淮之准备拧门把手时,一只瘦削的手指握住了他的骨节。
她的意思像是拒绝。
他思绪凌乱,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主卧。
竹梨缩在他怀里瑟瑟抖,看样子今日确实吓得不轻。
“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嘛,今天怎么了?”景淮之轻捏她的下巴晃了晃。
忽然竹梨的嘴角渗出血丝紧接着她推开了景淮之对着地板吐了一口血。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白色的板砖,景淮之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捏着下巴的力度变重。
“张嘴,张嘴!”他满心焦急语气有些尖锐。
竹梨没抗拒,乖乖张了嘴。
“你这是打算咬舌自尽啊?”戏谑的语气自耳边响起,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为刮了下她的鼻子。
竹梨抿了抿嘴唇,现下只觉得嘴里一股腥味想说话可舌头要命的疼。
半晌,景淮之起身去弄被子,唇角一挑:“不早了去客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