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行看了看道:「不用擔心,大家都有分寸的。」
拳館裡面的人點頭。
台上大山動不了,不得不認輸,對方鬆開他,兩人走下台去。
大山回到隊伍中,大家安慰他,「沒事,我們都輸了。」
這個比試一直從早上到中午,伍門帶著唐武他們去酒樓吃飯。
荊行自然被叫著一起去,啟南見只是好機會,連忙插進去,帶著眾人朝自己上工的酒樓去。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下午的時候臥龍山莊的人就告辭離開了,走的時候,唐武把荊行叫到一邊,「你要是來縣裡了就來找我們,我們臥龍山莊隨時都歡迎你。」
荊行笑道:「謝謝,會的。」
臥龍山莊的人走了後,臥虎藏龍的眾人都說起早上的比試,他們也見到了自己與其他拳館比有多弱,所以晚上的時候又自發排好隊伍練習起來。
荊行看到後笑了笑。
大師兄也沒有想到這拳館裡面的人都越發努力了是怎麼回事?
傍晚下工後,天空雖沒有下雨,但陰沉沉的,估計還會下,所以眾人都加快回去的腳步,泥路濕滑哪有那麼好走。
荊行從拳館裡面拿了幾條繩子讓啟東兄弟把蓑衣背在背上,這樣些。
這個方法也的確省力好走很多,三人走著走著就看到前面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背影,是季福和嵇莊。
荊行看著那小哥兒一會兒停下來把左手的蓑衣換到右手拿著,腳下還打滑一下又堪堪穩住,荊行那了還剩的一條繩子對啟南道:「小南你去給季哥兒。」
啟南明白,快步追上去把繩子給季福,季福看到他背上背的蓑衣,道謝接過,而走在前面的嵇莊見這麼久人都還沒有跟上,忍不住升起了火氣,「你在幹什麼?快點跟上啊!」
扭頭往後一看,嵇莊眼裡帶上陰翳,臉也沉了下來。
季福系好繩子,酸軟的手臂解放的瞬間頓時感覺好受許多,他又朝啟南道謝,啟南傻笑的撓撓頭道:「這不是我想的,是閔哥,要謝的話你就謝他吧,也是他來叫我給你的。」
季福點頭,朝後面看了看,對上荊行目光後朝他淺淺笑了一下,對啟南道:「那你幫我帶話就說謝謝他。」
嵇莊越是看他們那個樣子,他就越發來氣,朝季福吼道,季福皺著眉頭看向嵇莊。
「快點跟上!要不然你以後都自己回去!」要不是上次季福很晚才回家,嵇莊被嵇母說了,他剛剛就直接扔下季福走了。
他拿著自己蓑衣走的快了些,結果腳下一滑,瞬間朝前跌倒下去,手裡的蓑衣都摔出手,整個臉胸口都占上了泥土,簡直狼狽至極。
季福皺著眉注意腳上上前去,「嵇莊你沒有事吧。」
荊行他們趕上來了,荊行看也不看嵇莊,啟東看季福有些吃力好心伸手去扶了嵇莊一把,嵇莊剛剛摔的有點懵,此時扶起來膝蓋和手都疼。
他伸手想揮開兩人,季福見他那髒兮兮的手連忙往後退,躲開了嵇莊的手,啟東見他站穩就收回手了朝前走去追荊行他們。嵇莊揮了個寂寞。
嵇莊對季福氣道:「都怪你,要不是剛剛讓你快點,我就不會摔成這樣。你把我蓑衣撿起來!」
季福伸手捏住沒有弄髒的地方把蓑衣檢了起來,剛要遞過去,嵇莊就已經往前走了。
這個蓑衣又髒,季福拿的很是費力,季福看看前面還在狼狽擦泥的嵇莊,這又是被罵又要拿著笨重蓑衣,季福眼眶瞬間紅了,家裡就他一個孩子,季阿姆和季漢子都沒有這樣跟他說過話,他也記得嵇莊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嵇莊氣沖沖過他們。
荊行看到嵇莊雙手空空,目光往後一瞥,果然看到那小哥兒拖著笨重的蓑衣走的很是緩慢,啟家兄弟也看到了,雙雙皺眉。
嵇莊每次都擠兌他閔哥,啟南已經看不慣這嵇莊很久了,啟南聲音放大,「季哥兒,這蓑衣都這麼髒了,就直接扔掉吧,反正嵇莊都不要了,你還檢這破蓑衣做什麼。」
季福沒說話,低著頭拖著蓑衣慢慢走,一副很好讓人欺負的受氣包模樣讓荊行看的不由眯了眯眼睛,心裡頓時升起一絲怒意來,他叫啟南過去幫他拿。
啟南撇撇嘴,還是過去去。
季福垂著腦袋拒絕了啟南的幫忙,倔強的要一個人拿。
啟南:行叭,那他走。
荊行蹙了一下眉頭,知道這事他管不著,他已經叫人去幫了,人家不要,他也就不管了。
季福回到家晚上吃飯的時候,他面上淡淡的,但仔細一看,還能看到眼眶微紅,他道:「我想跟嵇莊接觸婚約。」
季阿姆聞言就停下了筷子,「這事怎麼了?受委屈了?」
季福回到家季阿姆就察覺到兒子心情不好,眼眶帶著紅,他那時候就問他怎麼回事,季福說是揉眼睛揉的。
當時季阿姆就相信他沒有多想,但現在聽到季福的話,再看看這眼,顯然是哭過的樣子。
季漢子也問:「他怎麼欺負你了,你跟阿爹說,爹幫你去教訓他。」
季福扒著碗裡米飯,「只是覺得他並沒有很喜歡我。」
季阿姆還以為啥呢,就這,他笑著道:「哎呦,你這孩子差點就嚇到我們了,這事都是慢慢才能體會到的。他可能這件事情做的不好,但他也會做那件事情對你好,當初我都不認識你爹就嫁過來了,後來我和你爹感情不也很好,再說你們倆從小長大,感情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