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将军正要下令拿下,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惊呼,“陛下,您怎么来了?”
金栋神色惊慌,急忙跑了过来,对着敬仁帝跪拜。
“微臣金栋,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马青山也慌了神,虽说他当官几十年也没见过几次圣上,但他老人家的样貌可是深深刻在自己的脑子里,怎能认不出?
“还不快滚开!你们这帮狗奴才,别惊扰了圣驾!”
“微臣青城太守马青山,见过……”
话音未落,跪在上的马青山被一脚踹翻在,敬仁帝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狗东西,朕的爱卿怎么死的?魏成是怎么死的?!”
“他死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朕?”
“说!谁杀了他,是谁?!”
身后的杜伦急忙上前轻轻抚着敬仁帝的后背,“陛下莫急,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金栋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敬仁帝会毫无预兆的突然私访青城,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陛下,还是进去说吧……”
“哼!”敬仁帝一甩袖袍,怒气冲冲进了前堂。
杜伦恶狠狠瞪了二人一眼,立马跟上。
之前阻拦二人的一众府兵,跪在上满头大汗,直打哆嗦,脸色白得如同扎得纸人一般!
堂中,敬仁帝高坐主位,正是先前金栋所在的位置。
“金栋,你说!”
“魏成一个太监,为什么会死在万花楼那种方?!”
金栋弓着身子,扫了一眼同样面色不善的老太监,沉声道,“回禀陛下,魏公公是为了监督刺客刺杀微臣,所以才会出现在万花楼中。”
杜伦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金大人莫要给一个死人泼脏水,魏公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
“无冤无仇?”金栋嗤笑一声,“这次金某是来江南道干什么的,厂公心知肚明,而魏成为什么要杀金某,厂公会不知道?”
“荒唐!金大人一口咬定是我东厂想要对你图谋不轨,那咱家倒想问一句,金大人的证据呢?”
“本官有前工部都水监正五品水部郎中于谦之女于妙玉为人证,她便是魏公公派来刺杀本官的刺客!”
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
杜伦眼中闪过一丝暴躁,早告诉魏成,他找的人不靠谱,他偏不听,这下死在人家手里了吧?
“金大人莫要说笑,一个犯官之女的话也能当作证据?那我镇国司诏狱中关着的重犯都可以是指认金大人贪赃枉法的证人!”
金栋眉头紧皱,“厂公这是要与本官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是你金大人!金大人意图抹黑我东厂名声,栽赃嫁祸,可谓居心叵测!”
“你东厂还用抹黑?它本来就是黑的!”
“陛下,您听到了吗?这就是我朝堂堂二品大员口中说出的话,他……”
“够了!”敬仁帝拍案而起,砰的一声将手边的茶杯摔在上!
“朕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杀的魏成,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