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远,廖春花自然是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的,只是没一会儿就看见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了。
周淑婉让莫小英将鞋子脱下,看了眼后脚跟,果然被磨破了指甲盖那么一大块皮。
这玩意儿说严重也远远够不上,但一直磨着那疼痛可真是很折磨人的。
“哎呀,都怪大姨没考虑周全,这皮鞋是新的,忘了在后面垫东西,刚刚又走了这么久,脚肯定磨破了”周淑婉还是挺心疼这个侄女儿的,连忙问莫小英“另一只脚呢”
莫小英摇了摇头“另一只脚没事儿,大姨你别担心,破了点皮而已,你给我买的这双新皮鞋我可喜欢了”
周淑婉递给莫小英一张纸巾,“那我们不逛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你先拿纸垫一垫,还能走不要不我们坐个车回去”
“不用坐车,这离家里也就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这点路我还是能走的”
莫小英接过纸巾折成了一个大小合适的小长方块儿,垫在了脚后跟的位置。
破皮的地方没再被皮鞋磨住,脚上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莫小英跺了跺那只脚,“大姨还不错没那么痛了,我们快回去吧”
周淑婉这才放心地拉起了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廖春花见她们起身,连忙重新跟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这次没走多久,廖春花就看见两人来到了一幢房子前。
这应该就是他们住的地方了。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廖春花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躲在暗处继续观望。
不一会儿,房子里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将周淑婉和莫小英手上的大包小包全接了过去,三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子。
那个男人一出现,廖春花就死死地盯着他的身影。
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廖春花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是那个男人绝对没错
这下廖春花可以完全确定了,周淑婉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周淑婉
廖春花当年在医院只是隔着窗户看了她两眼,没想到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的样貌居然变化不大,难怪会觉得眼熟。
只是她脸颊没有以前那么饱满白嫩了而已,可看起来还是要比同龄人年轻好多。
可眼熟归眼熟,实则廖春花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之所以会想起来,还是因为听到了“周淑婉”这个名字。
她对“周淑婉”的印象非常深刻,一是因为当年做了那种亏心事,二是“周淑婉”这个名字太好听了,跟其他人的名字格格不入。
那时候不论是她认识的人,还是医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秀英”、“红梅”、“建军”、“建国”,甚至是“狗蛋”、“铁牛”这样的名字。
廖春花也没什么文化,但当时一看到“淑婉”这个名字,她就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和别人的都不一样,所以记了很久。
先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廖春花还怕是重名,所以才跟着想要弄清楚。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见周淑婉她丈夫,当年她在医院生产的时候就是她丈夫一直照顾她的。
廖春花虽然没跟周淑婉本人有什么接触,但还跟她丈夫说过几句话。
廖春花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苏兴业算是她接触过的里面最厉害的人,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刚刚一看到苏兴业,廖春花立马就确定了。
本以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年能在同一个医院生产也完全是因为周淑婉早产,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再碰见她。
廖春花本来都快将这事儿给忘记了,可再次看见周淑婉,她心里又冒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廖春花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继续守在不远处暗中观察。
可自从他们进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很快天也黑了,到了饭点,各家各户都飘出来饭香。
廖春花肚子开始咕咕叫,咬了咬牙,还是转身离开。
走之前,还认认真真地看了眼周淑婉家的门牌号和街道名字,在心里默念了好多遍,确保自己不会忘。
第二天一早廖春花又去了那里蹲点,她照常看到了苏兴业、周淑婉和莫小英三人。
这下廖春花不禁有些犯迷糊了,怎么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了吗
她是听到莫小英叫周淑婉大姨的,那莫小英肯定不是她女儿,那她女儿呢
廖春花有些焦灼地继续观察着,下了狠心非得把人蹲到不可。
不知道守了多久,就快正午了,日头渐大,就算廖春花特地找了个被大树遮挡住的阴凉处,也被热得汗流浃背。
但她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那幢房子,视线丝毫不敢挪开,就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喂你谁啊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有些尖锐女声,把廖春花这个正在做亏心事的人吓了一个激灵。
廖春花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打扮都非常洋气的年轻女子。
此时那女子正双手环胸,横着眉冷着脸看着她“问你话呢我看你好久了,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一直盯着我家干什么在打什么坏主意”
闻言,廖春花下意识道“这是你家”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