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赖安迪越想越气,狠狠地将手中择了一半的菜扔在了地上:“我凭什么要做这些??这种粗活就应该让那个劳改犯来做!!!”
提到劳改犯三个字,正在揉面的陈玉芳停下了动作,侧头看向女儿:“卿欢出狱的事儿,于家已经知道了?”
赖安迪愣了一瞬,旋即烦躁的蹲下身子,继续摘菜:“不知道吧,安朵没告诉我。如果于家早就知道卿欢减刑的事儿的话,她卿欢怎么还可能这么容易就出来?于家还不得让她把牢底坐穿!”
陈玉芳灵机一转,提议道:“你给于安朵打个电话试探一下?”
赖安迪转头看向陈玉芳,在看到陈玉芳不怀好意的笑容后,似是醍醐灌顶立刻跳了起来:“我现在就给于安朵打电话!让警察重新把这个该死的逃犯抓进去!”
赖安迪抬脚就要跑出去,陈玉芳却连忙道:“记得告诉安朵,容迟也在这里,于安朵准保今天晚上就能赶来大闹一场!”
“逃犯勾引被害人的未婚夫?”赖安迪眼前一亮,立刻擦了擦手,将手机掏了出来。
陈玉芳手里忙活着靠近她:“于安朵那个瘸子,你觉得她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容迟?”
赖安迪按着手机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陈玉芳。
“安迪,难道你没想过嫁进容家,嫁给全州市最优秀的男人——容迟?”
赖安迪面上一红,娇羞一笑好似她与容迟的事已经敲定了一般害羞的跑了出去。
……
卿欢站在长院内的太阳下,背对着前厅打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接通后,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喂,您好。请问是卿钰先生吗?”
卿钰在电话那头愣了一瞬,旋即正经回答:“是的,我是。你哪位?”
“卿钰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举办的活动,一等奖价值三千八百万抽中了您,您只需要先给我付五百万人税钱,您就可以领走三……”
“玛德!***个三八!闲着没事骗你爷爷玩?你当你爷爷是三岁小孩儿¥%……#@&¥#@”
卿欢在电话这边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弯了腰,电话那头的卿钰在听到笑声后气的吐出一长篇脏话。
笑够了之后,卿欢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卿钰,胆儿肥了?”
“……”卿钰愣住,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句话是谁的口头禅。
“……玛德,你,你,你是谁??”卿钰突然大吼出声:“姐!!!”
声音嘶哑,带着哭声。
卿欢笑弯了眉眼,柔声道:“卿钰,姐姐回来了。”
“呜呜……姐!!!”卿钰没忍住,大声哭了起来。
“哭啥子嘛,这么大的小伙儿了,竟然还哭鼻子?”卿欢红了眼眶,仍不忘耍贫嘴。
卿钰是卿欢的亲弟弟,两人相差四岁。在卿欢五岁,卿钰一岁时,外出打拼事业有成的母亲将卿钰丢回老家,留下一笔钱后与卿淮安办理了离婚手续;卿欢六岁,卿钰两岁时,颓废了一整年的卿淮安才带着他们姐弟俩进城打拼。
卿钰几乎是卿欢拉扯大的,姐弟俩比任何人都要亲近。
“噗嗤……”卿钰被逗笑,嘶哑着声音问道:“你这哪儿学的口音,难听死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马上回家!”
“四川咯,我晓得四川人嗦的话儿。”
卿欢越是这样,卿钰便越是忍不住嚎啕大哭,“狗欢,你能不能正常点?”卿钰又哭又笑。
“卿钰!”卿欢佯装生气,大吼出声:“谁给你的狗胆敢这样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