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拿一个细白瓷罐子,刚好装上一斤的烟丝,按五十两银子一罐,你说金人会不会要?”
林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默默的看着桌前的几人。
“这···”
“可能···”
“应该会的吧,毕竟一个细瓷的罐子,也得卖二三两银子了。若是再加上一斤烟丝,卖五十两倒也说的过去。”
几人家中都有铺子,低价进货加价卖出的道理都懂。二三两银子成本的麻将都能卖出五十两银子一幅,那看起来比麻将更高级一点的烟丝也卖五十两,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深点了点头,对沈良招了招手,沈良噔噔噔下楼,不多时从楼下提上来一个匣子。
林深把酒菜移了移,在桌上腾出一片空来,让沈良把匣子放在了桌上。
众人把目光投在了这个匣子上。
只见这匣子,比饰匣大了一倍有余,就如同后世中秋节的月饼盒大小,刷满了黑漆,上面雕刻了喜鹊登梅,镶嵌了珍珠贝母,盒背面和提手处还分别用黄铜片做了锁鼻和合叶,看起来异常精致。
林深扣起锁鼻,把盒子打开,又轻轻把盒子转了个方向,让张开的盒子面向着众人。
红绒布底衬的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两个带盖的白色细瓷罐子,高不过七寸,宽不过半尺,胎质细腻,晶莹洁白。
林深拿起手中的旱烟杆,轻轻放在匣子内两个细白瓷罐子的上端,一个似专为放置烟袋锅子设计的凹槽中。
“诸位仁兄,似这样一个匣子,大家觉得高级不高级?要卖多少两银子才算合适呢?”
众人早被林深拿出的匣子惊呆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时不论买药,买茶叶,甚或是点心,都没有包装的概念,随便用个马粪纸一包,提着便走,从来没有人将商品的包装做到如此的精致。
就算是金银器皿,珠翠饰,也只是用木匣子或竹匣子随便一装,防止碰撞损坏而已。
“这···,若是如此一个匣子,怕不得二百两银子?”
“我看得三百两,毕竟那个烟杆的锅子和烟嘴可是白玉所制。还有,匣子上镶嵌的那些珍珠贝母,说起来都是心思,卖三百两我都嫌少了···”
“若是再加上这个小玩意儿呢?”林深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在洛阳做的那个打火机,又放在了匣子里两个罐子的中间。
“林贤弟,此···,是何物?”
洪平碛看了半天,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此物,我称之为打火机。”
林深又拿起打火机,扣开机盖,扳动扳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扳两下,打火机都没有反应,林深老脸一红。
好在第三下扳动后,一盏如豆的火苗慢慢冒了出来,然后又逐渐加大。
“咦,这是···,火折子?”
穆庭青从林深手中接过火机,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一口气吹灭,又学着林深的样子扳动扳机。这次火苗应声而起。
“此物···,此物···”,穆庭青大为震惊。
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只一眼就看出了打火机与火折子的优劣。
这东西与火折子作用相似,却又比火折子强上许多。
说白了,火折子这种东西,无论是买回来的,还是自己做的,在使用之前,都需要先把它点燃,它只是一个燃烧比较缓慢的火源而已,就像如今我们艾灸时使用的艾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