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栀子看了眼对面的人,依旧没动静,她胸有成竹的给那边的叶言秋了消息。
她就说吧,一个乡下长大的没见过世面的残废,就算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也只能忍着不动。
“怎么个说法?”
“叶清城当年死的蹊跷,听说是因为他老婆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下手杀了他,后来他老婆不是都跑了吗……”
“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啊,这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叶斐我看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长了那么一张脸,还是个残废,不知道这十五年在外面是依靠什么活下来的,保不齐啊就是个婊子了。”
这些人的话越来越刺耳,说的也越来越难听。
这个世界上的人大多大同小异,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会疼的。
孙邺笑着抖了抖烟灰,慢条斯理的开口,“我要是她,我可不会回来,先不说会不会被叶清远给弄死,回来了也得寄人篱下的讨生活,丢人啊……”
他对面的人笑出声来,可很快就停下了,顺着对面人呆愣的视线,孙邺扭头望去。
挑染了银色丝的少年手里握着的棒球棍毫不客气已经重重落下。
“老子忍你们半天了,今天要不废你们一人一只手,我这荆字倒过来写!”
顷刻之间杯盏碎裂,人员流窜喊叫地声音不绝于耳,那些尖酸刻薄地声音也都变成了惊恐的求救声。
刚刚说话的几人被荆楚三两下就撂倒在地上,就连来维持秩序的保安也无人幸免。
楚浠见状嗤了声,荆楚可是实打实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儿是这些养尊处优的二世祖能比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忍一忍的。”楚浠望着正喝果汁的人。
叶斐握着吸管搅了搅杯底的果肉,“我什么时候说过忍了?”
楚浠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她的确从来没见过这祖宗息事宁人的样子。
这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
荆楚一棍将孙邺直接拍在地上,反应过来的几个男的冲上来,手都没碰到他就直接被踹了出去。
“啊!!!报警报警!!”孙邺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叫喊。
对面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到她们这边。
周围看热闹的食客都不敢上前,有的已经悄无声息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方栀子躲得最远,虽然荆楚不会动手打女人,但也架不住这样的阵势。
她被倒地的同伴误伤,两只手都死死的压在了碎玻璃上,血流如注。
她疼的在地上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人敢过来拉她。
还没等她挣扎着爬起来,就被迎面倒下来的人砸回地上,狼狈不已。
荆楚这边撂翻所有人之后将棒球棍重重的往地上一砸。
“一群外强中干的草包,就你们也敢当着老大的面胡说八道。”
要不是老大说了留他们的命,他非得弄死这些人不可。
楚浠推着叶斐慢悠悠的过来,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和不断在地上抽搐的人她唏嘘出声。
“臭小子,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点。”
孙邺的位置距离叶斐最近,他挣扎着抬头,坐在轮椅上的人只低头看了眼他。
轮椅上的人明明带着笑意。
可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分明有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