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嘲讽完孙仲,谢思染心情值上升十几个百分点,趁着午休还有时间,她找出一些往年体运会开幕式的视频给虚朝人看,顺带普及各项运动,以及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国家。
“正如同不是所有的国家都加入人类联盟一样,也不是所有的国家都会参加体运会,但只要他们来了,不管来了几个人,他们都代表着自己身后的国家。”
谢思染说这话的时候,弹幕正在疑惑为什么别的国家都派出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队伍,而这个国家,却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出现。
“我看过关于他的采访,事后这名运动员被问及时表示,他来不是为了取得荣誉,而是为了向世界证明他的国家依旧存在,他的国家即便仍处于战乱之中,却并没有从历史长河中消亡。”
谢思染的声音有些低沉“同样的情况也在我的国家出现过,那也是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侵略者攻占了我们的家乡,还想扶持我们自己优秀的健儿以他们的名义参加体运会,想让全世界承认他们建立的新政权。”
“然而那名运动员毅然拒绝了侵略者,并在当时政府的一位负责人的资助下,只由一名师长陪伴,经过2o多天的海上漂泊,这才抵达位于大洋彼岸的体运会举办城市,为我们自己而战。”
说到这里,谢思染喘了口气,一边看手机上调出来的内容,一边继续说道“虽然他因水土不服和旅途劳累在预赛就被淘汰,但虽败犹荣,因为他的出现,让世界知道我们并没有屈服在侵略者的铁蹄之下,我们还在努力,还在用自己的血肉进行抗争。即便后来在打跑侵略者后,国内政权更替,但这是我们水蓝人自己内部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这就是一个人来参加体运会的意义我来,因为我的国家还在。”
虚朝并没有参加过这种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体育竞赛,最多不过是节日里自组织,或者官府组织的小型活动,他们还不太懂所谓的体育精神是什么意思,但却从谢思染的话语中嗅到一股沉重的味道。
谢思染没有就体运会这件事再多说,反正是明年夏天才举办的活动,若非亲历盛典,是永远都无法体会到那种身为东道主的荣耀与骄傲的。
直播告一段落,谢思染下午的活动有一定的私密性,还是那句话,即便虚朝人都看不懂,她也不想展现给对方看,所以在愉快中关了直播,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虚朝,虽然光幕关闭,依旧有许多人在讨论着,尤其是茶馆里面,更是说什么的都有。
有对体运会感兴趣的,就有还关心撤离公民的,有对女子竟然能掌管那么大一个公司感到惊讶的,就有觉得若是让男丁来做,可能会更好的。
其中老谢家就是如此想的,尤其是谢三妮的哥哥栓子,更是嫉妒到眼珠子红,只恨不得自己能钻入光幕之中,将谢思染的一切都扒拉到自己怀里。
“他家都说了,就三妮儿一个丫头,我要是去了,肯定家产都是我的,到时候拿出来一半孝敬爹娘,别说这一辈子吃香喝辣了,再有三辈子也花不完。”
“就是,就是,都是女子,凭什么只三姐姐有,我还是她亲妹子呢,我也要看看那些衣裳饰,都是足金足银的,式样也好看,若是有那么几样当嫁妆,我看谁敢瞧不起我。”
“对啊,咱们养三妮儿那么多年,能是白养活了原指望她能当个贵妃,咱们跟去王都享福,谁承想她不识抬举,陛下也不好当时就把咱接过去,现在她又跑去那个什么水蓝国老头子你想想办法,咱甚时候能过去探个亲,也不多要她的,给栓子买套大房子咱们跟着住就行。”
村子里只有晒谷场那边有块光幕,谁想看都得往那边去,只是大家白日里忙着干活,只有歇晌和傍晚才有机会来看一看。
此时正好中午,来这边瞧热闹的人不少,他们几乎听不懂谢思染嘴里的那些名词是什么,也不去想话里都有什么含义,只眼热对方吃的用的,穿的戴的,还有那看着就舒坦的大房子。
他们至今也没弄懂水蓝国在哪里,距离大虚朝有多远,只以为大概就是去王都那么远,是走上几个月就能到的地方。
对于老谢家人说的话,有不少村民都跟着附和,这个给出主意该怎么对付谢思染那边的爹娘,那个给出主意让找陛下帮忙,多带些兵先将人绑回来再说。
“咱也不懂什么穿越不穿越,她就是你们家的三妮儿,又是个被陛下休弃的,合该回娘家奉养父母,你们这下可要跟着享福喽。”
“是啊是啊,谢老大,你什么时候去找三妮儿啊”
“倒是想去,可这也没说在哪儿啊,总要先打探打探。”
“那倒是,我镇上有个熟人,专做打探消息这一行的,不若我帮你介绍一下只是人家也不能白做事,你总要掏几个钱的。”
“这、这”
“谢老大,你还犹豫什么,这时候花几个钱,等你找到三妮儿,她有的那些还不都是你们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