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赵安潮大声道。
妇人这下真的是慌了,她就是为了十文钱才这么做的,这怎么还就挨上了板子呢?香皂她听村里人讲,就是闻过后,再洗脸的啊?
“梁老板,你可得救救我,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说道啊!”妇人这才把梁上仁供了出来,自己或许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一派胡言,大人,小的压根就不认识她,休得听这妇人的。”梁上仁指责道。
赵安潮眉眼一挑,“哦,那本官该听你的?”
梁上仁听闻,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大人,小的不是这意思。就是这妇人想要讹周家的钱,才会干出此等下作事。请大人明察!”
“你,你,我,我。大人真的是他给了我十文钱,让我来诋毁周家。这梁上仁就是要报复林洛,不把香皂方子卖给他,他才找到我,帮他演一出戏,”
妇人早已声泪俱下,她说的可都是事实啊!
“你放屁!”梁上仁大骂道。
“啪!”
“梁上仁恶意诋毁同行,挟私报复林洛。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罚银五百两。刘氏妇人,栽赃陷害行商之人,打十大板,罚银二十两。退堂!”
“威武。。。。。。”
周简和林洛出了衙门,衙门里传来一阵狼哭鬼叫的哀嚎声。
“阿简!”
“娘子!”周简见到自家媳妇前来,很是担心。“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妇人说道,林洛看着这恩爱的两口子,不由得扬起笑容。
“这就是小洛吧!”妇人红着脸看向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姐姐好!”林洛叫道。
“你这丫头,嘴真甜!叫我晚娘就好!”晚娘笑道,“小洛,你们做出的香皂可真是太好用了。以前天热的时候,浑身黏糊糊的,自打用了这香皂,晚上睡觉可浑身清爽多了呢?”
“晚娘姐,这算什么啊,以后我们还能做出更好的东西呢?你看看这个!”林洛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竹管,拔开后,往手面上涂了一下。
“这是?”晚娘问道,这红红的颜色,像口脂的颜色。
“这叫口红,我和我姐前些天刚做好的,你看着颜色可比口脂好看多了吧!就这么一个小管子,用起来多方便。我那还有还有好几个色呢?这个就送给你了,等我大量做出来,就给放到你们铺子里卖,保准你们生意火爆。”林洛与这晚娘很是情投意合,这周简两口子人这么好,她又怎么会不真心相待呢?
瑾夏一下船,就听闻香皂和林洛进衙门的事。她匆忙跑回家中,抱住院子里的林洛说道。
“怎么样,挨没挨板子?”
“切,就我这口才,岂能挨打,挨打的是那个死胖子和那个刁妇。”林洛放下手里的活,又道,“那个梁上仁也是个傻的,你找人办事怎么着也得把功夫做全吧?呸,一看就是个憨货。还有那妇人,竟然还不会使用香皂,她以为闻两下就能洗脸了,她真当香皂是灵丹妙药呢?哈哈哈!”
“看来咱们日后做生意得稍加谨慎些了!莫要惹了麻烦!”
瑾夏担忧道,这同行竞争撕破脸很是正常,但若是用下三滥手段陷害对方,那他们可就不能忍了。这不老吴一下船就得知梁上仁找事,这不就带着乔四和阿斗往东市赶去了。今个他们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大奸大恶之人。
夜幕降临,东市一辆马车停靠在一处墙边角落里。
这梁上仁今日挨了三十大板,差些没要了他的命。这不,就被人抬回铺里了。
他一瘸一拐地出来,见伙计慢慢腾腾地锁着门。他大骂一句,“是个死人呐?养你个废物有何用?”
伙计阿翔低着头一声不吭,然后就和他分道扬镳了。乔四驾着马车缓慢地跟在他身后,等到梁上仁一进胡同。乔四跳下马车,将手中的麻袋往他身上一套,口子一扎,一脚将他踹到墙根去。
阿斗见状,哪能错过这么个打人还不犯法的事?他和乔四,就他踹梁上仁最多。后来还是乔四阻拦的他,要不然这里变成凶案现场,那可就不美了。
经过几日的加工,林洛姐俩做出了上千个口红管,罐装的就多些了,两千盒。她们又丰富了口红的色号,这次做出了紫红色、橘红色和淡粉色三种颜色。总共五种色号,足够女人们挑选了。
这日周简两口子带着一位商人来到了她们家,一开门林洛见是晚娘,那是又惊又喜。
“姐,这是晚娘,周掌柜的夫人!”林洛介绍道。
“周夫人好!”瑾夏礼貌地叫道。
晚娘向瑾夏点点头,便招呼他们进了专门收拾出来的“办公室”。办公室就是中间的那间堂屋,房子都用石灰刷了一遍。屋内一进门正对面,是一张他们定制的木制沙,两边是单独的座位。一张红木茶几被沙三面包围起来,桌上放着一个雕花紫檀木的茶盘,茶盘里是他们买的镶金边的水壶。
林洛请他们坐下后,倒了几杯水放到他们的面前。周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二位姑娘,这位是福田县的刘公子,也是我家表弟。他也是做脂粉生意的,如今香皂早已在四周的县城里流传开来,各地的掌柜的,也都纷纷往这赶来,我这不就心想着带我家弟弟过来看看,能否从你们这里拿些货回去卖。”
“当然可以!”瑾夏连忙应道,“既然是周掌柜的表弟,我们当然很希望跟你合作!”
刘公子面带笑容地说道:“真是太好了,那今个我赶回去有货吗?”
“当然有!”
“我听晚娘说,你这还有唇脂是吗?”刘公子又问道。
瑾夏始终保持微笑,她点点头说:“没错,口脂这两日我们加紧制作,货备的也是很充足。小洛把我们的样品都端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