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芹溪和绿华一齐摇头叹息。
不过绿伊换了男装,其他人都以为是吴关的亲兄弟。
吴关给绿伊抹掉泪水,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绿伊哽咽道:“你要出不来,我就找他们去拼命!”
“放心,没人能关得住我!”
两个人卿卿我我,差点把其他人给忘了,直到绿芹溪大声咳嗽了两声,吴关才回过神来,连忙和其他人一一见礼。
裴正对绿芹溪满心鄙夷,心想让自己女儿勾引别人算什么本事!可惜自己的女儿都结婚了,否则岂不是也可以嫁给吴关?
心中恼怒,不过表面倒是笑逐颜开和吴关拱手相见。
吴关朗声说道:“多谢各位对吴某的关心,其实也是一场误会,我在杨名府这儿喝醉,没能及时回家,多亏了杨明府照顾。”
吴关的说法多少为杨德解除了尴尬,拱手说道:“希望吴郎君下次再来做客!”
吴关对众人说道:“今天中午我在‘云中仙’酒家请客,请大家喝‘真英雄’美酒!”
“云中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非常有名气。众人听说还有那传说了好久的“真英雄”美酒,立即大声叫好。
吴关让韩奴儿和苗有期快马回泾阳去拿十坛美酒,其他人先去酒店等候,自己跟了太监李辅国去见太子。
吴关刚一进了太子府中,李亨就热情的迎了出来。
吴关连忙行礼致谢,无论如何,太子对自己也算是好心。
李亨拉着吴关的手说道:“昨天新得了一款新茶,请八郎共同品尝。”
一直拉着吴关进了大殿之中。
李亨亲自展示茶艺,以示对吴关的特殊待遇。
两个人东拉西扯,从水车聊到了锯木机,又聊到了自行车和蹴鞠比赛的事情。
最后李亨长叹一声,说道:“我在太子府中过得平平淡淡,倒也舒心,只是年华渐渐老去,你看头都白了。”
李亨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头。
吴关知道李亨这是在向自己问,自己是否可以辅佐他。
他知道一些历史,就是李亨在安史之乱初期当了皇帝,但一是自己不便说破历史,再一个是这个世界已经有所改变,李亨还能不能当皇帝谁也说不准。
吴关拱手道:“太子吉人天相,只要继续心无旁骛地静修,数年之内即可大有成就!”
“真的?”李亨大喜,“到底是几年?”
“三至五年吧。”
李亨搓手道:“只要有日期,有盼头就行,将来我会重重感谢八郎,不知道八郎是否愿意帮助于我?”
“这是要靠缘分的,只能到了时候再说。”
虽然吴关没有明确答应,但是李亨已经很是兴奋,连忙让李辅国去备饭。
吴关站起身说:“今天实在不能相陪了,老家来了几个人,我已经说好在‘云中仙’酒家宴请他们,不能言而无信。”
李亨不便强留,只好作罢。
吴关拱手道:“今天我派人给太子殿下送上一坛我自己酿的酒,是以为谢。”
“可是传说中的‘真英雄’美酒?”
“正是。”
“那我可要好好品尝!”
吴关离开太子府,直向“云中仙”酒店而去。
话说裴先己在小草屋中千辛万苦的读书识字,吃着一贯钱一个的胡饼,都有些累瘦了。
本来还想要逃,却现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平时有仆僮们前呼后拥,哪用得到自己去认路?
厉先生是个好老师,为了让裴先己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从附近请了一个老农,给其讲解苦难生活。
当裴先己听到老农家里无米无面,只能吃土时,不禁哈哈大笑,说道:“难道你是傻的吗?没有米面,为何不吃肉?非要去吃土,不牙碜吗?”
厉先生、老农、几个乞丐们都面面相觑,这不是又一个刘禅吗?
不行,一定要把他矫正过来。
厉先生提着教鞭,让裴先己坐好了,说道:“明天要对你实行‘变形记’,就是你突然变成了老农的儿子,体会一下农民的辛苦生活。”
“我怎么会变成农民的儿子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裴先己摇着头说。
“我说可能就可能!”厉先生咆哮道。
裴先己吓得一哆嗦,但是显然不信厉先生的话。
这天夜里,裴先己昏昏欲睡之间,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借着篝火将要熄灭的火光,看到一黑一白两个无常鬼站在自己面前,都伸着长长的舌头,顿时吓得惊声尖叫。
只听那个白无常鬼说道:“今夜把你拘了去重新投胎,跟我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