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什么?”南知那双圆圆的杏眼透着水光,被灯光一照立马变得水汪汪的,“我只是怕明天老师会现你作业是别人做的,然后让你罚站。”
“……”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
贺弦沉默片刻,咬牙切齿道:“那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南知图穷匕见,“你把漫画还给我就行。”
“……”贺弦阴森森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做、梦。”
说完,他抬手指着房门,无语地抹了把脸:“出去,回你房间睡觉去。”
“你不检查作业了吗?”南知拿起床头柜上的作业,“我都带来了。”
“出去。”
“你真的不看一眼吗?”
“我让你出去。”
“哦,那好吧。”南知大概是折腾够了,终于不再折磨他了。
她把作业放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困倦道:“那我回去睡觉了,晚安。”
贺弦:“……”
晚安个鬼。
翌日清晨,贺弦毫不意外地睡过头了。
他上车睡,上课睡,下课还在睡。
坐在他旁边的付尧本来想喊他打球,但看他睡成这样,没忍住感慨道:“我的妈,大哥,你昨晚干嘛去了?偷地雷啊?”
贺弦头埋在臂弯里,精神萎靡地摆摆手,闷声道:“别提了。”
不得不承认,南知这招对贺大少爷来说是真狠。
贺弦向来金贵,也是个作息优良的人,无论作业做没做完,反正觉是要睡的。
天塌下来都要睡。
这也是他成绩向来中不溜啾的原因之一。
结果昨晚南知这么折腾了一通,简直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他现在一闭眼,就是南知半夜三更站在他床边笑意盈盈温声软语的样子:“你醒了?那快点起来检查作业吧。”
画面是美好的,就是说的话太过残忍了。
贺弦觉得自己要神经衰弱了。
偏偏此刻还有人要来烦他——
门外,一个黑皮男生兴冲冲跑了进来,摇了摇正趴在桌上的贺弦:“弦哥!齐大美女找你!”
“滚呐。”贺弦烦躁地挥开他:“爱谁谁别烦我。”
那黑皮男生叫周麟,平时跟贺弦付尧他们玩得一直挺好,也清楚贺弦的脾性。
贺弦这人私下脾气怎么样暂且不论,但至少表面上从来不对女生火,一般都会给面子,所以周麟才这么无所畏惧地来摇他。
结果现在突然被他凶了一顿,周麟愣住了,指了指贺弦朝付尧比口型:他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