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跟我装!”
6寅恨得牙根直痒痒,没想到姓刘的衣冠禽兽这么阴损,居然把电话打到王院长那里。
今天是打赌追龚卉最后期限,想着最后努力一把,等在龚卉宿舍楼,没想到又被这个衣冠禽兽抢搅黄了。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这会儿刘真亦已经死过一万次了。
6寅齿缝间露出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知道最近一段时间6寅不可能有时间出来,刘真亦故意说道。
“随时奉陪,别让我等太久,我很忙。”
消停了近半个月,6寅没缠着龚卉,也没找刘真亦的麻烦。
直到一天,刘真亦坐在办公室准备课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开门进来的正是消停了一段时间的6寅,也不管刘真亦同不同意,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
6寅穿着破洞牛仔裤,“工”字背心,破洞牛仔裤,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这身装扮更加肆意轻狂,野性十足。
较前几天比,肤色似乎黑瘦了一些,肤色变成了那种看起来很健康的小麦色,看来是训练效果显着,王院长的扯猫尾巴上床,不是说说而已。
来者不善,刘真亦因为收拾了6寅这个刺头感到暗爽的同时,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放下鼠标,撩起眼皮看着6寅。
6寅不说话,刘真亦先制人,“6寅同学,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点误会。”
6寅翘起二郎腿,也不客气,拿起桌子上的书,随意翻看的,不以为意地说道,“说来看看,都有什么误会?”
“关于龚卉同学,两个人在一起,求的情投意合。龚卉不喜欢你,你作为一个男人,就不应该纠缠人家。”
那天送完龚卉,刘真亦回去仔细琢磨了一下。
6寅身后既然跟着那么多小弟,一定是个爱面子又讲义气的人,不至于因为他没让6寅进教室这点小事耿耿于怀。
太跌份,不是一个老大该有的样子。
思来想去,只可能和龚卉有关。
6寅那天大闹课堂,含沙射影的那几句话,可能是说给他听的。
刘真亦靠坐在办公椅里,目光直视6寅。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和龚卉是正常师生关系。”
话音落地,6寅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笑话一样,嗤笑一声。
“正常关系!正常关系你搂着人龚卉的腰干嘛?”
刘真亦眸色顿了一下,自认行的正,坐得端,向来没做过任何违背师德的事。
不知道6寅这话从何说起。
“6寅同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搂龚卉腰了?”
“说就说!”6寅放下手中把玩的书,手指挠了一下太阳穴,做冥思苦想状。
“上上个周五,理综楼1o3教室门口,你和龚卉最后走的,你搂了龚卉的腰,我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真亦脑海快回忆上上个周五生的事情。
不就是他第一次把6寅撵出教室的那天。
他记得当时下课之后,龚卉问他问题,耽搁了一些时间,和龚卉的确是最后走的。
当时龚卉穿着高跟鞋,好像是突然扭到了脚,他只是扶了龚卉胳膊一下,非常确定,没有搂龚卉的腰。
刘真亦缓缓开口解释。
“6寅同学我,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当时是龚卉同学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扭到了脚,我是扶了一下龚卉胳膊,没有碰龚卉的腰。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抹黑我,也不要大肆宣扬,辱了龚卉同学的清白。”
6寅认为龚卉之所以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就是在和这个姓刘的衣冠禽兽搞对象。
6寅黑亮的眸子如鹰隼一般,盯着刘真亦打量片刻。
刘真亦义正言辞,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不像是在和他撒谎。
难道真的是看错了?
误会了龚卉和刘真亦的关系?
6寅想起刘真亦给王院长打电话的事,刘真亦惯会做背后阴人的事,太损了。
也不知道刘真亦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真假不重要。
6寅的一个好哥们手里有德约科维奇(一个网球明星)亲签网球,和他打赌,只要能追到龚卉,就把网球给他。
龚卉长得漂亮,他对龚卉怎么说呢,不能说一点感觉没有,只是感觉没那么强烈,人家不乐意,他也不能强迫人小姑娘非得跟着自己,更何况,为打赌这事,追小姑娘,本来就挺缺德。
赌约已经失效,过多计较也没什么意义。
龚卉和谁好,和这个刘真亦是什么关系,他才懒得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