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亦摘下眼镜,放在一边,双手撑着洗手台,承受雨点一般的吻。
刘真亦脸颊染上两坨好看的绯红、气息不稳。
“东西带进来了吗?”
“你没来之前,我放在浴缸旁边一瓶。”
“套子呢?”
6寅齿尖扯咬着刘真亦的耳垂,“我不戴行吗?”胳膊从身后环住刘真亦的腰,解开半脱半挂衬衫剩下的几颗扣子。
“嗯?”
刘真亦眼神迷离,“嗯!”
……
(此处省略五百字)
刘真亦让6寅先回来的半个小时里,6寅当真是没闲着,不光所有东西准备齐全,连床单都是新换下来的。
当然,6寅从燕城带回来的那些乱七八糟助兴的东西,这次没用上。
印刻在刘真亦身后肩胛骨上的网球小翅膀,对于6寅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猛烈也是最绵长助兴的药。
浴缸里的水换了一茬又一茬,刚换上没多久的床单也染上了脏污。
休息之后,又开始,然后再休息,互相拥吻缠绵,又继续。
多日没有结合,终于找到机会,没有外界打扰,他们纵情欢愉。
一直到室内光线变暗,对面楼里接连亮起灯光。
刘真亦伸出疲软的胳膊,拍了拍6寅的后背。
“天黑了,去开灯!”
“不!”
黑暗中两片嘴唇,贴上了刘真亦的唇瓣,舌头滑进他的口腔。
与之前不同,刘真亦尝到了一点咸苦的味道,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脸上。
刘真亦下意识抬手摸了一把6寅的眼角,湿漉漉的。
“6寅!”
6寅趴伏在刘真亦颈窝,他见过别人纹身,一针一针地扎在皮肤里,一定很疼。
一想到那些针扎在刘真亦身上,比扎在他心上还难受,心里酸涩得厉害。
本来没想哭,眼泪就跟他妈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太丢人了!
6寅吸了一下鼻子,声音沙哑,“没事!”
刘真亦没有让6寅继续下去,也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昏暗光线,勉强能看清彼此轮廓。
小狼狗哭了,不想开灯,大概是爱面子,不想让他看见他哭了,刘真亦就那么抱着6寅,不说话。
两个身高过一米八的大男人,窝在沙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刘真亦中午没吃饭就急着来找6寅,剧烈运动了一下午,又错过了晚饭时间。
刘真亦自身有低血糖的毛病,睡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大脑昏昏沉沉,浑身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