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過來之時,正好瞧見這一幕,便上前安撫道:「表哥同姑娘?」
沈策才想起,他並未告知對方潘素歌身份。
「素歌,我的妻子。」
一句話讓嫁衣眼中的一團火時而燃燒,時而覆滅。
她只輕笑道:「那表哥還不快些上前,以免……表嫂傷心了。」
沈策聽聞那句話,瞧著房間裡那抹身影,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她何意……」女兒家的心思,沈策這樣的男人有時候也需要琢磨。
他怕自己不夠心細,哪裡沒有會意到。
便聽從嫁衣的話,推著車進去了,見潘素歌坐在床榻之上,雙手不斷揉搓著,心事重重。
她見沈策進來,突然一愣,似是沒有想到一般兒。
連忙站了起來,面對沈策,潘素歌有些支支吾吾,她該怎麼同沈策解釋。
瞧著沈策那板著的面容,似是生氣了一般兒,沒有了平日裡的儒雅溫柔。
她嚅囁著唇瓣,眸間有些許失落,話語好像卡在了喉嚨里,還刻意避開了沈策的目光。
原本是調侃的一句話,不知幾時竟然變成了這般兒,沈策也不知曉是他哪裡說錯話了還是如何?
只是潘素歌如今的反應有些許大,像是隱匿了心跡一般兒,沈策看不透,也不知道她在躲藏著什麼。
明明如此認真的對待他,視他為最重要的東西,但卻極少逾越。
「素歌。」
「哎。」潘素歌出於本能回應了一聲,沈策卻若有所思,她如果嫁給他不是因為喜歡為何堅持了這麼久?
若是因為嫁妝錢,潘素歌早就還清了,不存在欠債一說,對他對沈家也算是仁至義盡。
沈策看不懂潘素歌的心思和做法,時而簡單時而令人困惑。
「你嫁給我,我承諾過你若是想要離開隨時可走,你因著什麼堅持了這麼久?」
他很想問及此事,很早的時候就想要問了,卻遲遲沒有開口。
因著有些事情他也不確定。
「我……」她猶豫著,雙眸里多有無奈。
「為何突然問起了這個?」她詢問道,想要轉移話題。
她總不能告訴沈策,她對他多少動了感情,可是沈策是未來的駙馬爺,所以她即便是有那個心思也要收回去的。
這樣的話說給誰聽,怕是對方也覺得古怪。
「怎麼?不能問問?」這樣的沈策她感到陌生和難過,怕是她說的那句話傷及了沈策。
「沒,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她猶豫著。
「實話實說。」他想要聽聽她的意思,沈策眸間滿是認真,沒有半分含糊之意。
那其中所包含的意思過於明了。
「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潘素歌解釋道,但很明顯,沈策並不是想聽到這句話,的確是敷衍了些許亦或者含糊不清。
「這同著合離沒有關係。」
他並不想逼問,如若潘素歌再不說,他便放棄了。
她低著眉,知曉沈策想要知道答案,並不是假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