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不會有下次了。」石三連忙說著,他這個命是范世寧給的,他如今的日子也是范世寧維持的。
張浦抄了他的家,這個恨他也記在心頭。
「大人,張浦那裡如何是好?」這張浦若是非要查下去,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說事情如今瞧著倒像是處理的很乾淨,但難保不會有紕漏。
而且張浦那人為官清廉,同沈策交好,若是說要給沈家一個說法,斷然會糾察到底。
於大人而言是極為不利的。
石三想,范世寧也應該猜想的到。
果不其然,范世寧面色微變,冷哼道:「他查不到我頭上。」
他頭上有更大的官罩著,自然不怕,畢竟這件事情是得了那個人的准許的。
「他是皇上欽點的,若是想要除掉,恐怕是不易。」
正是因為這點,范世寧才有所猶豫,未曾下手。
「但若是犯了錯,皇上也保不住他。」兩個人相視一笑,石三臉上掛著狡猾,在殺人這件事情上他從來不曾心慈手軟。
這種事情一旦開始了,就無法停止下來,而其中的快感令著石三對這件事情十分熱衷。
背叛或者欺負過他的人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只不過是略施了點法子除掉了他們罷了。
「你還真是聰明。」
「大人過獎了。」
「你的兒子不日將會醒過來,你打算怎麼辦?」石三被他秘密藏起來,京城才沒有人尋到。
他的府邸無人敢查,因此石三躲得才足夠安生。
「讓他先在那裡呆著吧。」他並不打算讓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兒子出任何意外。
天知曉他石三廢了多大的力氣。
張浦派人巡查了沿路的河流,並進行打撈,終於找到了破碎的船隻木板以及被食人魚吃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爹。」面型早已經不在,然而那家人還是認出了他們的老父親,皆是泣不成聲。
沈母心中咯噔了一下,沈策和潘素歌的屍體還未曾找到,就證明還有一線生機。
沈策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只不過在河上……
她壓著心口,迫使心跳的度不至於太快。
對於沈母而言,她才剛剛過上好日子,策兒的病情才剛剛有所轉機。
老天就跟著她開了這麼巨大的玩笑,她幾乎接近於痴呆的狀態。
張浦不知道喚了沈母多少聲,沈母才隱隱約約有所察覺。
她目光錯愕地瞧著張浦,神情有些渙散。
「大人。」她強行支撐著身子,沒有淚水只剩下絕望。
瞳孔散發著渾濁的氣息,沈母真怕她撐不住了。
折騰了也不知曉多久,天熱早已經屈黑。
衙役里的人來來回回打撈了四遍,都未曾瞧見沈策的屍骸,潘素歌的也未瞧見。
沈母顫抖著身子,安慰著自己:「沒有屍體,沒有就有可能還活著。」
她激動著語氣,早已經聽不進去張浦的話,張浦能夠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心。
「嗯,本官會派人加大搜索力度,還請伯母放心。」張浦承諾著,而沈母面帶感激,懇求張浦一定要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