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不是說來就來的,再者,他欺騙了沈母,那潘素歌如今還不願意給他同房,他也不願意脅迫人家。
想到此事沈策的面色黯然了些許,不過怕沈母察覺出端疑,又很快恢復顏色,將著情緒掩蓋。
他從不願意讓沈母為他的事情擔心半分,哪怕是丁點兒他也是不願的。
沈策這個孝子從來都是實至名歸。
沈策拄著拐杖悄悄回到了房間,他腿疾嚴重,沒有人支撐的情況下他只能用著拐杖。
沉思了許久,目光慢慢落在那月色照映下的嬌人身上,心跳驀然加了些許。
他悄然爬上床,卻驚擾了在一旁的潘素歌,潘素歌睡眼惺忪,只輕聲道了一句:「相公,你回來了?」
她知道他出去的?意識到這一點兒的沈策為了讓她安心,謊稱:「剛剛有些悶熱,出去走走。」
「那你應該叫上我,你行動不便,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即便是朦朧中,潘素歌依舊帶著關心,她是怕極了神沈策受傷。
原本就是千瘡百孔的人物了,再受得一點兒傷害怕是她和沈母都要心疼死,她也不想讓沈母擔心。
「無事。」平淡的口氣不起一絲波瀾,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
在聽到朦朦朧朧的呼吸聲之後,才發現潘素歌是困極了,操勞了一天還未等到回答他便睡了。
而他卻還停留在剛剛那句「腿腳不便」上,確實是實話,但聽起來也的確是不舒服的。
他輾轉反側,再一次沒有安心睡下。
第二日朦朦朧朧起來,天才微微亮,而潘素歌還在換著衣裳,即便是背對著他,背面一片美好也被他盡收眼底,一如那日她在洗澡時的場景。
潘素歌似乎注意到一束目光灼灼般瞧著她,很是熱烈。
她猛然間回頭,沈策還在睡著,雙目微微閉起,纖長的睫毛遮擋著,分明是還在入睡的模樣。
潘素歌以為是她想多了,便也沒有再繼續掙扎著,而是急急忙忙穿好麻布衣裳準備去廚房給沈策做飯。
「找個時間還要去山上瞧瞧,滋補的好東西可都在山頭頭那端。」
潘素歌邊出去邊呢喃著,全然不知曉身後已經醒過來的那個人正閉著雙眸傾聽她說的那些,心中只一股子異樣湧上了心頭。
她還真是個傻子,只一股腦的對他好,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如今是她的夫君嗎?
亦或者她心中因嫁給他產生了眷戀以及愛慕?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沈策否定了,他覺得他近日大抵是沒有睡好,才會有了胡思亂想的念頭。
若是如此,那些解釋不通的事情又當如何解釋?
潘素歌將著豬皮洗乾淨,熱水過濾了一遍又放制油鍋里烹炸,這是給沈母準備的早膳,沈母為沈策操勞半生,如今就由她這個兒媳婦代為照顧。
她哼著小曲動作幅度並不是很大,在廚房裡忙忙碌碌,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