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里連著飯菜都是難以下咽之物,即便是多滋補的東西只要看一眼便心聲嘔吐的念頭。
尤記得潘素歌出嫁那兩日,他的身子骨越發虛弱。
現如今看來,也不知是好了多少。
到底是潘素歌的功勞,沈策都一一記在心頭,雖然不過多言語,但行為上已經表現出來了。
有關於那日之事,潘素歌不知曉感激了沈策多少次,但仍然覺得不足,她恨不得日日貼著沈策。
沈母只說潘丫頭實在,沈策也只是把她的舉止當做撒嬌。
這日晌午,沈策四處走動曬曬太陽,由著潘素歌攙扶。
恰好被孫婉兒碰見了,孫婉兒憶起那些難堪,只覺得潘素歌表里不一。
她曾經表現的多麼乖巧良馴,而如今卻諸多詭計,很是難以對付。
她掃視了一眼潘素歌身旁的沈策,駐足停留,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策哥哥,近日身體可好?」她在沈策心中,依舊是那年幼時定下的結髮妻子,雖最後嫁給沈策的是潘素歌。
可沈策此人,孫婉兒從母親口中多少知曉一些事情。
她故意將著身子靠近沈策,羸弱可人,露出一副哀愁之態。
「一直都未曾見策哥哥,如今,身子依舊是這般,怎麼讓人放心的下去。」
沈策不動聲色的移開,則是直接崴到了腳踝,疼痛劇烈。
「策哥哥,你?」孫婉兒落了個空,素問沈策空有一副容貌卻不近女色,潔身自好。
這同潘素歌成親之後,待潘素歌是極好的,但其他女子皆不多看。
如此近看沈策,若不是身有殘疾,不久於人世,倒是個良人,如此容貌,實在是可惜。
不過沈策方才之舉明顯挑起孫婉兒不快,她孫婉兒的美貌即便是走在繁華京城街道里,也依舊惹人注目。
想來還是吃香的。
不曾想這沈策竟然這般嫌棄她,莫不是忘記了先前的事情。
「策哥哥就這麼嫌棄我嗎?如若不是……我和策哥哥本來是一對的。」
孫婉兒故作柔絲,淚流滿面,百般難堪之態。
她將著此事罪責一併拖給了沈策。
沈策面色難堪,他憶起那日潘素歌所講之事,記憶猶。
「明明是你嫌棄相公身患腿疾,性命堪憂,又顧及兩家婚約,所以才拉了我做了替罪羊,裝的這般可憐,是要博取我相公的同情心嗎?」
潘素歌鄙夷,微微眯起雙眸瞪著孫婉兒,方才孫婉兒的動作她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十分有氣。
「素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空口無憑,你不能冤枉我。」孫婉兒有些慌了,不曾想潘素歌會當著沈策的面說出這些事情,這並非她本意,她也不想看到這一幕,著實難堪。
不然也不會策劃出此事。
「怎麼是亂講了!」
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潘素歌氣急。
然而沈策卻只是將他攬入懷中,輕笑道:「素歌是不會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