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厨房辛苦干活,这小子啥也没干,凭啥他能坐在这跟领导谈笑风生?
当下也顾不上杨厂长之前的交代。
他对着郝向阳嚷嚷道:“嘿,你小子怎么也上桌了?”
还不待郝向阳作出反应,杨厂长先急了,先是带着歉意给几人介绍:“大领导,这是我们厂二食堂的厨子何雨柱,做川菜有一手,就是这嘴经常把不住门,分不清场合。”
说完,赶紧拦着傻柱招呼他下去:“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赶紧上菜去。”
傻柱一听也开始较起真儿来了:“杨厂长,没您这么偏心的啊,不是说这顿招待的是大领导么,怎么郝向阳还吃上了!”
被他这么一闹,席上几人也没了兴致。
心里暗叹这人还真是没一点眼力见,跟杨厂长形容得一样,说话不分场合。
大伙原本心情还不错,这下被傻柱搅了局,脸色都不太好看,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杨厂长带来的人。
好在大领导没什么架子,对傻柱的冒失也不计较,只是笑着说:“没事没事,一会儿你呈完菜,也上桌一块儿吃。”
杨厂长有些生气,大领导没有架子,但其他人保不齐会有什么想法。
人是他带来的,回头惹了事,这些领导不会跟一个厨子计较,账还得算在他头上。
想到这,杨厂长忙打断道:“不妨事,小何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家里还有事,这顿饭做完他就回去了。”
怎么就来之前已经吃过了?
傻柱心道自己还饿着肚子呢。
也不会看眼色,正要开口反驳,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眼疾手快的杨厂长连拉带拽拖了出去。
傻柱还不乐意,刚要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却见杨厂长铁青着脸:“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搞不清楚身份,做事还这么没分寸?”
傻柱不服气:“我身份怎么了,工人能顶半边天,再说了,就算我没资格,那郝向阳还不如我呢,他连工作都没有,就一胡同串子,凭什么他能上桌,我一个人忙前忙后的还没饭吃?”
杨厂长气急,“这饭在哪吃不是吃,你跟他较什么劲?郝向阳能给大领导治病,你能么?”
“能治病怎么了?我也能给领导做饭啊!”
杨厂长也不惯着,立马怼了回去:“能做饭的多了去,少了你人还能饿死?我没欠你什么!叫你过来是给你机会,你小子倒好,不识好歹,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番话说得傻柱没了脾气。
杨厂长懒得跟他纠缠,索性把话说开了,“上回你出事,要不是我力排众议把你保下来,就凭自,你以为能保住你在轧钢厂的工作?我告诉你,监守自盗,偷拿公家巨额财务,就这点,把你送进去监狱都不过分,真以为轧钢厂得围着你何雨柱连轴转了?”
这一通训斥总算把傻柱骂醒了。
想想自己刚才在大领导和杨厂长面前说那话,恨不得扇自己俩大耳刮子。
本来还想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有机会把自己重新调回后厨工作。
现在看,不被开除已经是杨厂长仁至义尽了。
傻柱耷拉着脑袋,任凭杨厂长训话也不敢再顶嘴。
杨厂长气也消了,只是担心傻柱冒失坏事,便示意让他先回去。
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安排的饭局,不能被这傻小子搅黄了。
杨厂长话,傻柱理亏,也不敢腆着脸继续待着。
好在这个点还有公车。
在厨房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出门了。
结果到地方,现自己出来得急,身上压根没带钱。
大晚上吹着冷风,饥寒交迫,傻柱只能哆嗦着身子往家赶,心里对着郝向阳骂骂咧咧。
要不是这这小子,他也不会在领导面前失了分寸!
另一边,郝向阳吃完饭,又对大领导的病症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和杨厂长一块离开了。
天色渐暗。
杨厂长心情不错,对郝向阳的态度和对傻柱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