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姑娘,你去哪儿啊?”身后,是火舞假惺惺的担忧。
霍矜是被小戏子从床上摇醒的。
他昨晚喝多了酒,宿醉得头痛,又隐约感觉生了什么大事,被小戏子摇晃醒,眉头死死蹙在一起。
“怎么了?”嗓子又沉又冷。
小戏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鸢……鸢尾姑娘跑了。”
“什么??”霍矜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鸢儿为什么要跑?
想着他直接掀开被褥起身,却不可避免看到床单上一抹红。
提醒他昨晚的事并非做梦。
或者说,他确实做梦了,只不过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有点分不清。
可床上的痕迹……
霍矜当即一把攥住了小戏子的衣襟,“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戏子磕磕巴巴才把事情说清楚,口水吞咽了好几次,根本不敢看霍矜的眼睛。
霍矜眸色幽深,“你说,她走之前和义姐说了话?”
“是。”这一点,小戏子不敢隐瞒,因为就算他不说,督公也肯定查得出来。
他只是选择性的没揭火舞假称怀孕的事。
他觉得火舞义姐挺好的,和自家督公青梅竹马,又干练大方,最适合做霍夫人不过了。
比那叫鸢尾的宫女好上一百倍。
甚至于很不理解,为什么督公好像看上那鸢尾了?
霍矜大约理解生了什么事,额上青筋直跳,“去查!立刻,本提督要知道她去了哪里!”
如果没有昨晚,他可能还不那么紧张。
因为他觉得鸢尾不是那般容易被骗的人,但她昨晚没拒绝他,说明心里有他,一旦这样就有可能想不到那么多……
不自觉的,霍矜捏紧了双手,心中沉闷一片。
先最重要的,肯定是把鸢儿找回来。
然后,他才去找火舞算账!
真是一朝放纵她,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小戏子没多会儿,手里攥着一张字条跑回来,看到霍矜完全怒的样子,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叫了声督公。
霍矜冷眸瞥向他,“这么快,你该不是在敷衍本提督吧?”
小戏子噗通跪下来,字条托过头顶,“不是的,是鸢尾姑娘留了字条,说她去龙音寺散心了。”
那就不是赌气离开?
霍矜微微感到松一口气的同时,龙音寺三个字在他耳边放大,蓦地心间一沉。
俯身快将小戏子手里的字条一把抢了过来,“她去了龙音寺?!”
不好,那地方有猫腻,虽然还没彻底弄清楚,但肯定不是个好地方!
她只有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
霍矜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控制不住的焦躁,轰一下站起身,“备马,去龙音寺!”
小戏子瑟缩着抬起头,“督公,小鲤子早上来了两趟,让您进宫……”
“别废话!”霍矜的桃花眼被怒火淹没,杀气四溢,“你再多说一句,就一辈子不用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