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义正言辞,“她对姐夫有龌龊的想法,我是为了姐姐才教训她的!这个小贱人,以为姐姐问了她那么一句,自己就有希望当姨娘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概在楚娉眼里,除了她自己,别人肖想一下宋棠音都是犯罪。
楚鸢适时做吃惊状,“啊,知月,真的吗?你……可我昨日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不愿意?”
知月顶着一张猪头脸,看起来凄惨不堪,几乎相当于毁容了,她低泣,“夫人,奴婢蒲柳之姿,入不了姑爷的眼,何况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恩将仇报……”
“你省省吧!”
楚娉大喝一声,“我都在你房里搜出姐夫的袜子了,还是放在枕头下面的,你说你对姐夫没想法,谁信呢!”
这是个有味道的指控,楚鸢惊讶的看了知月好几眼,多重口味啊,收集袜子!
不过宋棠音的吃穿用度都是原主亲力亲为,她一个丫鬟能偷偷藏起来一双袜子已经不容易了。
莫名觉得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楚娉除了搜到袜子,还搜到了不少别的,知月本想反咬一口,楚娉看着她慢吞吞取下腰间荷包摆弄,知月顿时瞳孔骤缩,便再也不敢开口了。
那里面装着她偷盗贵重物品出去典卖的证据。
知月不想死,含泪认栽,“奴婢对不起夫人,奴婢恳请调到最偏的西院去洗衣服。”
先保住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楚鸢不奇怪,这个知月本就不是楚娉的对手,不然原主最后的结局不会那么惨。
“带下去吧。”楚夫人眼不见为净。
但她还是很生气,觉得楚娉和一个丫鬟打架有失身份,“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和她动手,你是小姐,她是丫鬟,再遇到这种事,告诉母亲或者你姐姐,我们还能处置不了那小蹄子不成?”
“知道了。”楚娉答得快,心中却不以为然,告诉她们有什么意思,自个儿动手摧毁一个人的感觉更好啊。
看那小蹄子没了那张娇艳的脸,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洗衣服?别把自己洗井里去了。
楚鸢乐得看两个人狗咬狗,她都用不着动手,就能解决了知月这个大麻烦,不美吗?
“母亲,我有点累了,想回去歇息。”
楚鸢离开。
楚夫人又说了楚娉几句,还说等楚鸢小月子坐满了之后,便要回安庆府。
这下楚娉慌了,“这么快?娘,咱们多在京城住一些日子吧,最近光顾着担心姐姐,我都还没出去玩过呢。马上就是中秋了,听说京城过节张灯结彩很漂亮,还会放烟花,我们过了中秋节再走不迟。”
楚夫人瞪眼,“过中秋,你把你父亲一个人扔家里过啊?”
楚家就两个女儿,要说楚大人最遗憾的是什么,或许就是膝下没个儿子吧。
所以他对两个女儿教导严厉,期望甚高。
直到二女儿将大女儿害死了,鸠占鹊巢,楚父一夜间苍老十岁,辞官回乡,和楚娉断绝了父女关系。
楚夫人郁郁寡欢,没多久染上了病,不到四十就死了。
楚娉就是楚家的噩梦!
嘴巴都说干了,楚夫人也没同意楚娉留下来过中秋的想法,毕竟是姑爷家,住久了要被说闲话。
若不是楚鸢流产,她实在担忧,也不会来打搅他们。
楚娉回到自个儿房间,掰着手指头数,“小月子坐完?那不就只有十来天了!”
这怎么行,她还没让姐夫对她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