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秋雪看著黑色的車子併入車流中,她坐在保姆車裡,小雪寶含著眼淚趴在車窗上看著已經走遠了黑色車子,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
「媽咪,抱。」小雪寶伸出軟乎乎的小手要抱,冀秋雪能怎麼辦呢,她只能伸手抱過這個小可憐。
「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家啊。」小雪寶頭埋在冀秋雪的脖子裡抽噎著問她。
冀秋雪看著車窗外的車流抱著小雪寶,她也不知道容遇秋什麼時候才能想起她來。
「等明天我就帶你去看她,你要乖乖的,別哭了。」冀秋雪摸摸小雪寶的臉,小雪寶和容遇秋約好了,明天一起出去玩。
也不知道容遇秋會帶小雪寶去哪裡玩,而冀秋雪則需要在家裡調整狀態,她馬上就要進入下一個劇組了。
她要在家裡清空好自己的狀態,提前進入角色的情緒里,這樣去劇組拍戲才不會出現無法入戲的情況。
突然和小雪寶分開了容遇秋還很不習慣,她坐在車上無聲的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明天小雪寶會不會來找她,容遇秋已經想好了,她要帶小雪寶去遊樂園玩兒。
容遇秋剛回到家裡突然發現有人從二樓下來了,她眯著眼看著從轉角走出來的李姨,李姨一看見容遇秋呼吸都頓住了。
她慢慢控制著呼吸神色如常的看著若有所思的容遇秋,她臉帶笑意的說道:「小秋累不累啊。」
容遇秋點點頭疲倦的打個哈欠,睡了好幾天的單人床,她直接的腰酸背痛,外加結合熱剛過,沒有休息身體更是難受。
「那你先去換身衣服,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吃完好好睡一覺。」李姨溫柔的看著容遇秋,容遇秋點點頭抬腿上了二樓。
她家的小別墅是三層,二樓屬於她和小姨,三層則是爸爸媽媽住的地方。
容遇秋走到二樓的轉角,目光下意識的在畫室的門鎖上看了一眼,她打開自己臥室的門後才收了眼神。
容遇秋回到久違的臥室里,用門口的總控關上了白色的窗簾,她直接脫下T恤,結實漂亮的腹肌一閃而過。
「總覺得今天的李姨有點奇怪。」容遇秋換上了乾淨的家居服赤腳去了自己的畫室。
她打開畫室門先觀察了一番,畫室里黑漆漆的,容遇秋抬手打開燈赤腳走了進去,沒發現什麼不對後,又小心的關上了畫室的門。
當她回到臥室時,容遇秋抬起腳看了一眼,腳上乾乾淨淨一點灰塵也沒有沾上。
容遇秋看著太過乾淨的腳底,腦子裡一閃而過了什麼東西。
她轉身再次回了畫室,將畫室里好好收藏的畫紙都一一取出來看了,畫作的順序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擺動也沒有問題。
可有問題的是,畫室太乾淨了。
樓下的李姨手裡拿著抹布時不時就抬頭看一眼樓上,她心裡有點慌,小秋怎麼一直沒從畫室中出來呢?不會被她發現了吧。
容遇秋看著畫紙上的人,那一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裡盛滿了悲傷、難過,她似乎想要和容遇秋說些什麼,可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
容遇秋從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中抽離出來,她看著畫紙上的冀秋雪,似乎那天夜裡的冀秋雪重合了。
當時的她問了小雪寶的另一個媽媽,冀秋雪的眼睛也是這樣,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她以為冀秋雪是對著她這個才認識的人不好說什麼,可現在看來也許是有口難言。
容遇秋看著畫紙上回身望著她的冀秋雪,一幅畫是笑著的,另一幅畫似乎有萬千語言卻不知該如何說出來。
「這副畫我是什麼時候畫的?」容遇秋看著這副畫若有所思,她看著畫紙的下側上面都沒有寫,沒有時間的標誌。
容遇秋赤腳站在畫室里,畫室里的某一個角落紅色的指示燈一閃而過。
姬小越關上了監控攝像頭,她的心中不知不覺的提了一口氣壓在胸腔里,她很想小秋想起一切,卻又擔心傷害到她。
今天李姨的破綻留得太明顯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她識破,還是會順著這個破綻追查下去。
容遇秋翻看了很久自己畫的畫,看完之後就放下了畫紙鎖在柜子里,仿佛一切如常,她什麼也沒有懷疑。
容遇秋回到了房間,她站在浴室里脫掉了一副,熱水從頭頂淋下,容遇秋閉著眼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
比如為什麼她已經回來幾個月了,卻沒能和自己的父親說上一句話。
比如她回來後,一直有一種被紙糊住的感覺,是有人在對她隱藏什麼嗎?
容遇秋不知道,她只是開始了懷疑,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問題,可她沒辦法獨自去調查什麼。
第二日一早,容遇秋就去了冀秋雪外等著了,冀秋雪特意打扮了一番,對自己做了不少掩飾。
她看著穿著簡單休閒的容遇秋,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艷,今天的容遇秋走的是酷帥風格,長發如同狼尾頭一樣紮起,帶了一個金絲框眼鏡。
她右手上還帶著一個款式簡單的螺旋狀戒指,就像兩朵雲彩纏繞在她的指尖上。
冀秋雪換了另一種的裝扮,靚麗十足,改變了以往低調的風格,棕灰色的墨鏡遮住了她半邊臉。
小雪寶就更簡單了,穿著可可愛愛的兒童裝,一看見容遇秋就要她抱。
「媽媽,媽媽。」小雪寶雙眼發亮的看著容遇秋小短腿噠噠地朝她跑去。